原来现在只要自己一靠近妻子,身体就会排斥。
墨景嗤笑,如果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就能让自己对妻子厌恶,那她的算盘打错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对妻子他会永远爱护。
眼看妻子睡的安稳,墨景轻手轻脚的起来走出房间。
外面已经完全亮了,感受着身体渐渐的恢复之后,墨景还是不由得叹气。
玉荷一大早起来清扫院子,冷不丁的看见墨景先是一惊随即心里一喜。
这段时间她在芳林苑的日子非常不好过,她不止没有了进入主子房间伺候的资格,就连干活都是最苦最累的,那些拜高踩低的下人更是有意无意的把活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吃饭的时候故意只给她留一点。
这日子比她以前过得还要差,那张娇艳的脸蛋肉眼可见的消瘦蜡黄。
她抓着自己手里的扫把,鼓起勇气跪在墨景面前争取摆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柔柔的行了一礼,“奴婢见过殿下。”
墨景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用手示意她小声一点,不要打扰妻子的休息。
玉荷蜡黄的小脸一僵,她算看出来了,殿下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候在一边伺候的钱总管见到玉荷这般作态眼神迅速冷了下来。
墨景等缓过那口气之后大步朝着书房去了。
钱总管给身后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把玉荷捂着嘴拖了下去。
玉荷瞪大眼睛拼命挣扎,那双漂亮的眼睛蓄满了眼泪。
钱总管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示意小太监把人先拖到柴房,他自己匆匆跟上了墨景的脚步。
书房里,墨景用力扯开衣服竟然看到自己的胸口多了一朵诡异的花纹。
仔细看了一眼,他能确定从来都没有见过。
伸手摸了摸,没有丝毫异样,好像这东西原本就长在他的身体里。
突然间一股无法掌控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蔓延,猛的拔出随身带的匕首对着花纹剜了下去。
黑色的血液自伤口流出,比起伤口的疼痛这异常的血更加刺眼,墨景的心彻底凉了,此时此刻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
深刻在脑海里妻子的笑逐渐远去,他突然恐慌起来,如果妻子知道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弃了自己。
这种念头一旦开启,如同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甚至已经想象到妻子用那冷漠而又厌恶的眼神看自己。
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于是手上的力道更加狠厉,那块肉很快就被剜出一半儿。
站在不远处的钱总管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大着胆子一把抓住墨景的手惊恐哀求,“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发生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啊。”
“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娘怎么办?”
钱总管言辞恳切言,眼里全是爱哀求的泪水。
墨景突然回过了神,呆滞的看着自己的伤口眼里闪过痛苦,半响才嗓音沙哑道,“无碍,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