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让他们跟小五小六抢饭吃、喝隔夜的牛奶、吃发霉的馒头、穿破烂衣服……”
“你不会的”王云坚持。
“……”直接把温恬给整无语了。
“大道理嫂子不会说,你家那四个孩子那么对你,你都没报复他们。
还有今天的事,嫂子看清了,你是好人。”
“……”温恬唇角无语的抽了抽,“所以你执意要打死大哥?”
“我打死他我偿命,跟你没关系。”
这么些年,赌博、酗酒、打人……她都可以接受,无他,纯粹就是为了孩子,不想别人嘲笑她两个孩子没有爸爸或者妈妈跑了。
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在季明诚的心里,孩子并没有那么重要,挨顿揍威胁一下,就张口要把孩子卖给坏人。
这样的人不配当爸爸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也行”温恬微微点头,“但你不能在这儿动手,人是我找的。
你把人带回家揍,揍死了也算不到我头上来。”
“没问题,我把人带回去杀。”
季明诚已经像是条濒死的老狗,蜷缩在地上呻吟。
想起方才他要拿大丫和二宝抵债,恨意让王云发掘出无限的潜能,硬是将个一米八一百多斤的汉子从厂房拖到车旁,又手一拎直接将人丢进小货车的车斗里。
怕真搞出人命造孽,温恬将车停到了砖厂。
王云也不计较,跟温恬道了谢后就提溜着人往家走。
温恬连忙跑去找季明泽,大客户对质量要求严格,季明泽正亲自盯着烧砖的火候。
因为要往砖窑里加煤,季明泽衣服上沾了不少煤灰,细小黝黑的灰尘覆在脸上,汗流下来就会留下一道黑印。
温恬看到他的时候,感觉他就像漫画里作者用来表现尴尬的手段——一道道黑线。
漫画人物是顶在脑袋上,他是印在脑门和脸上。
人家辛苦挣钱,她一个吃软饭的在这儿笑有点不合适,温恬把一辈子能想到的悲催事都想了一遍,才堪堪忍住没笑出声。
见她咬唇憋着,季明泽反应了一下,意识到问题后笑起来,走过去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你现在跟我一样了。”
这么一捏瞬间将温恬的意识拉回重点,拉起季明泽就往外走,“你嫂子要杀你哥,你赶紧回去看看。”
“?”
温恬将季明泽推到小货车里坐好,自己爬上驾驶室发动车往家方向开。
像是算好了时间,车子到家门口,王云正好拎着季明诚进了自家院子,像是怕有人打扰她的杀人计划,王云锁了院门。
事情经过路上温恬简单说了一遍,季明泽知道事情严重,手抓着车顶上的扶手一跃上到车顶,再一步跨到院墙上,身轻如燕的一跳,人平安落地。
温恬大惊,不愧是当过十年兵的男人,飞檐走壁的事都干的这么帅气潇洒。
正想有样学样,院门从里头打开了,季明泽出来示意她进去。
温恬看了看院墙,咬咬牙决定放弃,选择从门进去。
那些人是专业的,打人不留重伤但会留下折磨人的疼痛感,季明诚再汉子也让疼痛折磨的有力气也使不出。
于是只能被王云丢死狗似的丢在地上,打不过那帮练家子,但能打得过女人,季明诚艰难的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挥巴掌,就被王云踢中腿弯跪倒在地。
又一脚过来,季明诚直接趴到地上,让王云钻了空子绑住了手脚。
季明泽和温恬进来时,季明诚正像只毛虫似的蠕动挣扎着,而王云正低头找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在找趁手的武器。
“臭娘们,快放了老子,不然老子弄死你。”
“呵!”王云嗤笑,“你没机会了,因为老娘现在就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