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潜看着紧紧关闭的封府大门,皱眉道:“求亲的是他封安国,闭门不见的也是他封安国,真是岂有此理。”
季临沨拍了拍季临潜的肩膀摇了摇头,上前向门口一个家丁问道:“宰相大人这是何意?”
那家丁瞅着他们一行人,两个皇子一个太傅,他全不放在眼里,只斜着眼随手指了指右边的小巷子道:“客人来的不巧了,这大门门栓坏了打不开,还请诸位从后门去吧,或许能打开呢。”
季临沨脸色发青,则裕一把拉回了欲上前的季临潜,笑吟吟对那个蛮横的家丁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你就去告诉封安国,这大门他打不开,本太傅有的是办法帮他打开。至于封家的大门牌匾能不能保住,本太傅可不能打包票!”
家丁被则裕瞪的一激灵,本能还要呛回去,门前站着的一个守卫突然拉住了家丁,低声道:“不知太傅大人到访,我们这就去通报,太傅大人稍等片刻!”
那家丁好生奇怪地瞪着侍卫,侍卫却只皱眉将人拉走了,生怕他激怒了这位太傅。
“哼!”则裕理了理袖子,喃喃道。“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横!”
季临沨季临潜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无奈摇了摇头。玥国太傅啊,连皇帝都不敢惹,全国百姓都知道的事,这个家丁当真是“孤陋寡闻”啊。
果然,不出片刻,那紧闭的厚重木门便从里边缓缓打开了。
“这门栓好的倒是及时。”则裕瞥着里边淡淡说了一嘴。
一个总管打扮的老人勉强笑道:“都说太傅大人天命庇护,许是沾了太傅的福气好了呢。”
则裕不悦道:“别叫我沾了晦气就成!”
那老人正是封府的管家,闻言敢怒不敢言,只得赔笑道:“不知太傅大人与太子殿下为何来此?”
季临潜十分不悦,这伙人一直有意忽视季临沨,故意给他使绊子。季临潜于是便直接拿了圣旨道:“封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尽养些不长眼的东西。怎么,你家主人求来的圣旨也不认得了?”
封家主管不曾想到季临沨会直接搬出圣旨,只得跪下答:“太子殿下恕罪!是草民有眼无珠!”
季临沨只哼笑道:“在场的都知你有眼无珠!如此,便也不劳烦你了!临沨,我们走!我倒是要看看,圣旨在此,何人敢阻拦!”说着,他便一手端着圣旨,一手拉着季临沨往里走。
季临沨眯着眼笑,不愧是皇兄!临走前他还奇怪,皇兄向他要这圣旨作甚,又不能改。原是早就想好了,狐假虎威,好压一压封家的威风。
如此一来,封家先前准备好的那些小把戏全都被这圣旨压了下去。拦路之人见着季临沨的人原还虎视眈眈,季临潜一走近,又一个个低眉搭眼跪着不敢抬头。
路过一条院中小道时,那道路上堆了一堆泥巴马粪,一看便知又是些不入流的手段,竟想着欺辱季临沨来了。
季临沨正想着怎么办呢,季临潜却停在了一丈开外。就将那圣旨一扬,懒懒道:“封宰相当真是三朝元老,如今陛下的旨也请不动他了。这就算了,封家其他人呢?难道个个居功自傲,打算让陛下亲自来请吗!?”说着,他带着薄怒,压低了声音将院中的人挨个扫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