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怪。”关守西姗姗来迟,瞧着关月月颇为怜惜道。“月月她天生耳聋,听不到声音。”
纵舒一惊,张大了嘴巴道:“可是,可是刚刚……”
“她虽听不到,却能凭口型知道别人在说什么。”
纵舒再次瘫软下去,咽了咽口水闭眼道:“佩服!在下佩服!”
季临沨瞧着云卷苍白的脸,接过了他手里的帕子,轻声道:“你替我去看看皇兄吧,我来照顾云落。”
云卷瞟了眼云落的胸口,一哆嗦,什么也没说低头出去了。
“喂,还好吧?”张桦刚从城楼上赶回来,进门踢了踢纵舒的脚。纵舒被刚刚的场面吓得不轻,连呛嘴的力气都没有,只任由张桦摆布。
“没事吧?”张桦吓了一跳,蹲下去将手指放在纵舒鼻下。
“呼~没事装什么死?起来,洗洗手换身衣服,我带你吃东西去~”
说着张桦就将纵舒一把捞起,半扶半抱带了出去。他们前脚刚刚出门,纵舒便扑进花坛里吐了个天昏地暗。季临沨瞧着云落胸口印出的血迹,不着痕迹扭开了头,另一只手却攥紧了拳头。
“月月,”关守西瞧了眼吴崖,拍了拍关月月的肩膀。“他没事,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关月月却摇了摇头,认真道:“不要,我不会让他再跑了~”语罢,又扭头盯着吴崖看去了。关守西脸色铁青,只得捂着额头大步走了。
玉露与云舒相视一笑,吴崖这次是真遇到拿捏他的人了。
小院中,君晏猛然回眸,将坐在他旁边的萧萧吓了一跳。
“阿晏!”
君晏笑着将小魅魔扭抱到自己怀中,笑道:“不是要吓你。”
萧萧撇嘴答:“我才不信!阿晏最坏了!”比如刚刚,那烤豆腐辣得很,但是自己又爱吃。君晏说想尝尝,等他抬头看时,君晏竟然一块都没给他留,还说是为他好。
“真不是吓你。”君晏亲亲小魅魔的嘴角。“有人来了。”
“阿晏这么开心,莫非是故人?”
“你猜,猜对了今晚喂你好东西。”
“嗯~!我不猜!阿晏最讨厌了!”
官道上,一袭紫衣策马奔腾,身后是千万金甲禁军。
“快!全速前进!”
晚饭时众人议事到一半,门却被推开来。
“统领,您怎么下床~了?”
纵舒话说一半,才看到吴崖手臂上有一只纤纤玉手,而那只手的主人正皱眉盯着吴崖。吴崖耳垂通红,却也不甩开关月月,只僵硬的扭过脸道:“我有重要消息。”
“咳~”季临沨眼瞅着关守西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赶紧问道:“什么消息?”
关月月哼了一声,硬生生拽着吴崖坐到了椅子上,但是还是不肯放手。
“额~”吴崖第一次觉得大家的目光如此炙热。“我们抓住了陈灿的副将,据他所说,端门飞纱二城的沦陷是个意外。封安国的指示只是让他弄出点乱子好让公子过来,可陈灿却私自通敌,连放二城。告诉封安国的却是军饷短缺,士气不振。这也就致使封安国认为皇帝有意打压,故而导致玥都动乱。”
“这个混蛋!”关守西怒摔了杯子。“若非他使阴招,西陲怎么会如此!”
“那这封信是何意?”
季临潜扬起信纸,上面写着:太子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