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也不拿天海阁当别地,自己进屋相继说了会话。闫熽瞧着天后渐渐缓过来了,才小心问道:“阿晏呢?”
“额~”难得巧舌如簧的天帝也有哑巴的时候。倒不是因为他有心替君晏担心,而是一想到闫熽前几世吃得苦多少都和他的大意脱不了关系,心中难免如君晏一般愧对闫熽。
“难道~难道阿晏他!”
闫熽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才苏醒过来,他的大部分神力都难以使用,神识甚至出不了天海阁。
他不知君晏如何特殊,只知龙珠对于龙族的重要性。又见天帝天后这般吞吞吐吐,只觉着脑袋一昏,眼睛一酸吐出一口血来。
“熽儿!~”天后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扶住。
“阿晏他是不是~”
“没有没有,快别瞎想了。”天帝自觉瞒着也不是个事。
替闫熽浑身上下探了一遍,发现他除了虚弱些,并无大碍后,就挑挑拣拣,将他与君晏的纠葛讲了一番。
“所以说,那只乌鸦是我?”
闫熽眼帘半垂,天羽翎也静静的。天后只以为他是伤心透了,只得将他搂在怀中拧眉不语。
“是。”天帝又想起了太虚镜中被君晏劈死的那位老仙,心里一阵抽疼。“熽儿,若是~”
“熽儿?”
天后感到手背上有温热的水珠不断落下,赶紧低头去看闫熽。闫熽眼里泪珠不断,却扯出一抹笑来。
“太好了~太好了~”
“哈?”天帝不放心的给药王传了个信,觉着闫熽吸收了君晏的龙珠,大约也是慧根缺了,得仔细看看。
闫熽擦了擦眼泪,耳畔的羽毛流光阵阵。
“阿爹阿娘,我先回景玺宫一趟!”
“等等!熽儿!”
“怎么了?”闫熽拍拍天后的手背笑道:“阿娘放心,我没事。”
“不是~”
“你的景玺宫被君晏劈了~”
天帝捂着脸,不想说自己也参与其中~
“劈了?为什么?”
闫熽眼珠子一转,有些愣愣的回想起他将君晏从北海捞出来,偷偷取走他的龙珠,还将他藏在榻上一事。
“莫不是阿晏他生气了?”
“就是你被雷劈后,他~”天帝一顿,皱眉道:“你没有凡间的记忆?”
闫熽疑惑道:“什么凡间的记忆?我被雷劈了?什么时候?”
天帝悻悻坐回了椅子上,拉回了天后。
“那老不死的在新天河边~哦,就是景玺宫那,你自己找去吧。”最好气一气他!
闫熽眨了眨眼,也不再多问,同父母告了别就直奔景玺宫而去。一路上少不得仙君仙娥对他的归来多番问候,直到月神都准备揽月了,他还未到景玺宫。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闫熽揉了揉笑僵了的脸,放弃了先去景玺宫这个念头。新天河初开,两岸都是维修的仙师,他怕是等到月神归来都到不了景玺宫。
“师傅找我有事,再见了!”
说完,他捏了个诀,一口气落在了司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