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将那张“星星”举起，放在大主教的眼前。

“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一直以来的祭祀规则准备材料而已。”

“一直以来你们用的都是这张牌吗？”

“不，在塔罗牌的环节上，我们是两张牌轮流用。”

两张牌轮流用，难道就是月亮和星星这两张牌？这样貌似才更合情合理一点。

“是哪两张牌？”

“‘星星’和‘太阳’。”

太阳啊......

“你去过神庙左侧的通道吗？”

“没有。”大主教摇摇头，“那里是所有人的禁地，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已经没有人进去过了。”

“传闻，那里是黑暗笼罩之地。”

“你还怕黑暗？”江然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随后又观察起地上的蜡烛，“这些蜡烛应该是你进入到这里之后才点燃的吧，我看你进来也没带其他任何的照明工具啊。”

“我有月亮的庇佑，这点无光的黑暗自然不成问题。”

“但另一侧通道不同，那里面有真正的黑暗。”

江然沉思片刻，他看见地底的那尊道神像与看见月亮所遇到的症状是一样的，这说明两者的亵渎之力是共通的。

所以那尊神像有很大的概率就是月亮干的，为什么它的信徒反而要惧怕这么一尊神像，难道是因为这尊神像依旧指向黑夜女神，它担心自己取代的计划被识破？

“既然女神和月亮在你们看来是一体的，那为什么你们只赞美月亮，而不赞美女神？既然月亮只是女神的一个化身，那么为什么你们不信仰最高的女神，反而去信仰一个化身月亮呢？”

大主教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无法解释，但这就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他也无法违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江然摆摆手，然后让山神把大主教放开，又把那张“星星”牌还给了他。

“你不是要献祭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江然要看大主教究竟是怎么献祭的！他要看看月亮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怎么说他也得到了黑夜女神的庇佑，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她半个眷者了吧，所以探查探查敌情也是很合理的！

“额......你是个好人。”

大主教接过塔罗牌，然后活动了一下身体，献祭是不能断的，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同样也是每一代大主教的归宿！

“崇高的光明，我将投入你的怀抱！”

他将地上被踢翻的蜡烛重新点燃，将塔罗牌放在了原有的位置，然后自己坐回了原位，继续摆出之前那副祈祷的样式。

“崇高的光明啊......”

“你是指引我们的灯塔。”

“你是黑暗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