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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对?”少年觉着这样的推断太过简单,而且,以此结果对照事实,更是疑窦丛生。
他把说不通的地方指了出来,道:
“以李冠山的身手,灭掉老渠柳,就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何必大费周章?”
“也许……”雁哈哈顺着思路往下推测,道:
“就是因为老渠柳太弱小,他不屑于出手吧?
或许,他只是后来赶到,老渠柳又找不到,只能灭口以撇清关系。”
“也不对。”少年盯住这一点,不断地否定他的猜测,道:
“至少昨晚,这位‘不系’高手,就已赶到,还与我交手,几乎要了我的命。
还有,你们山庄的两位庄主,三位当家,也应该是他灭口才对吧?”
雁哈哈也意识到他说得有道理,而且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唯一钥匙。
昨晚,祠监雁可世大约是在卯时来禀报,说那五人被杀。
唉!
当时该问明情况才好。
雁哈哈有点后悔自己的依赖与疏忽。
只想着,尽快去找来柳银环帮忙,谁又能料到,雁可世会利用村民的慌乱,少年的嚣张,雁哈哈的退让,策动兵变夺权!
雁哈哈束手无策。
心里乱糟糟地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重点。
懵然间,记起少年说与“不系”高手过招的事,又惊着了自己。
诧异地问道:
“你什么境界?”
这少年还真不知道,只能如实说,道:
“我家老祖临走前,给我开的蒙。
具体什么状况,我也糊里糊涂,纳闷得很。”
他说得清汤寡水,疑惑重重,可是给了雁哈哈晴天霹雳一般的暴击。
让雁哈哈踉踉跄跄的心,无处安放。
他几乎是颤抖着,问道:
“开蒙就有如此战力?”
这让至今仍是云起境界的他,情何以堪。
他可是熬过了一百多年的时光啊!
这还让人怎么活。
他很快又宽慰自己。
想自己的精力与时间都花在了“阵”上,而且在幼年时期,即创立雁回法阵,也算惊艳了一个时代。
想到这里,他才止住心中不断累积的自惭形秽。
这自惭形秽,差一点,把他堵死。
“哈哈……”他笑道,是那种恭喜与羡慕并存的笑,道:
“修行之事,我所知甚少。
这样,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的师父。
他可是我们英州府的名师啊。
我们再请他给我们指点迷津,看下一步怎么走。”
少年的思绪,却仍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眼下形势上。
他把两人的分析再次梳理,别说,还真找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当即道:
“还不对!”
“怎么?”
“火并案根本与我们老渠柳无关。
我们老祖也已去解释。
那么,英州牧的行文中,为什么会说是老渠柳所为?
如果,英州牧的行文中并未提到老渠柳,那芮州监为什么要对老渠柳下手!”
雁哈哈略一咂摸,顿觉背脊阴森森的寒意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