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一见他拿出“传承”,就换了个口风,便猜出他的忧心所在。
心里暗笑,这真是关心则乱!
这少年对柴垛还真是上心,不枉柴垛的托付相思。
他自周晓楠手中拿过柴垛的“传承”,展开给少年看,道:
“这‘传承’只录特征、授业命馆,不录籍贯,是配合‘照身’使用。
柴垛的新出身,只要名字不改,这‘传承’,就一样的使用。”
“这样啊……”
少年闹了个大红脸。
柴垛的影子,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心,也就在腔子里“嘣嘣”乱跳。
赵达一陪着少年走出二进院,跨出垂花门。
周晓楠在他们背后,把门关闭。
赵达一却又把少年拉进倒座房的客厅,进门时,不仅顺手关了门,还上了门栓。
少年坐下,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赵达一来至少年身边,俯身附在少年的耳边,悄声道:
“我有一个线索……”
少年的眉稍皱了一下,随即又松弛,把耳朵往赵达一嘴边又靠近些。
赵达一的声音也更低,道:
“周晓楠不仅早已失去处子之身,而且,还是个屡经床底之事的熟女。
少年以不可理解的眼神,看了看赵达一。
仿佛在说,这不是正常的事吗?
周晓楠影探出身,又久居风月欢场。
这是可以相见的事啊。
赵达一误以为,少年的眼神,是在责怪自己嫌弃周晓楠。
也不想解释,只做了个坦然的笑,又继续悄声道:
“可周晓楠自己却认为,自己仍是完璧之身。
她也确实不谙人伦大事。
以我的观察、体验和对她的了解,这不会有假。”
少年锁住了眉头,再也无法抚平。
赵达一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
周晓楠长期被人迷奸,而且要是在“魂体俱迷”之下,才会有这样的浑然不觉。
不仅如此,赵达一还继续加码,道:
“以你的刻符速度和手法,能在我不知觉的情况下,在我的命门穴上,纹下噬心毒蛛符吗?”
少年想都不用想,只能乖巧地摇了摇头。
那问题来了,周晓楠命门穴上的噬心毒蛛符呢?
在皮肤上纹符,肯定要伤害皮肤。
而受伤的皮肤完全修复,需要时间。
这只有让周晓楠长时间处在魂体俱迷的状态下,才能做到……
赵达一陪着少年走出四合院。
首先闯入少年眼帘的,就是雁哈哈那令人玩味的笑容。
不过,当雁哈哈看到少年换了个扇坠,脸上又迷惑起来。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是冲少年身后的赵达一的,道:
“赵老板,这是发财啊。”
原来,赵达一也可以笑得很贱。
回到女贞别院。
少年就把自己扔进沐浴桶。
雁哈哈却又开始整理他的书籍。
而耿四儿,却接到少年一个奇怪又夸张的命令。
少年让他把乐游客栈里的姑娘,轮流安排到这女贞别院做婢。
要求每三天更换一个,还要这姑娘房里的使唤丫头、小厮和老嬷嬷,一起跟着过来。
刚接到命令时,耿四儿是一头的雾水。
可稍微往深里想想,又被少年感动,也为南乡悲伤。
少年得有多思念南乡,他这样做,一定是要了解南乡的过去。
不爱到刻骨铭心,都不会有这么疯魔的举动。
耿四儿想通这个关节,更为南乡叫屈的同时,心里开始大骂氶达乾。
他认定,南乡是被氶达乾以命胁迫,逼不得已,才跟着氶达乾私奔。
不然,南乡怎么会舍弃,这有情有义,又有大好前程的四爷。
耿四儿仍时时念着南乡的好,为少年做事就不遗余力。
为安排这轮值的姑娘,他也是煞费苦心。
这先来的姑娘,一定要找与南乡相处默契,且姐妹感情深厚的。
第一个他就想到了清水。
清水姑娘以舞姿曼妙而享有盛名。
而且,她还与南乡有点特殊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