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疯狂地扑过来。
可还未近身,就被护在姚幼宁身边的祁焱一脚踹在心窝,翻身跌进了旁边的水沟里。
她瘫软在泥水沟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踢碎成了几瓣,痛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民兵下来将她拎了上去。
林晓月浑身脏兮兮湿漉漉的,佝偻着背,眼神阴沉得像是要在谁身上撕咬下一块血肉来。
姚幼宁从祁焱身后探出脑袋,目光不闪不避地看向林晓月,上挑的眼尾,明晃晃全是挑衅意味。
略略略来啊,黑锦鲤她都抓了,还怕你这个小卡拉米不成?
忽然,脚上扑上来一个糯米团子。
“保护姨姨,她,她是、坏人!”
虎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像只树袋熊似的紧紧抱住姚幼宁的腿。
“姨姨,快走!坏人,要、要打你!”
林晓月现在的模样确实渗人,姚幼宁想把虎子带回屋里,脚一动,挂在上面的虎子也跟着一动。
“……”
于是,姚幼宁获得了一个超可爱的腿部挂件,而祁焱只能在心底光速酿一坛老陈醋,并给出一记冷眼。
虎子觉得头顶好像有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
他伸出小爪子顺了顺头发。
嗯,遮住就好啦。
姚幼宁伸手将虎子给抱了起来,她吃了大力丸,抱虎子就跟抱一只小奶狗似的轻松。
虎子很少被人这样抱着。
阿奶年纪大了,二叔最不喜欢男孩子撒娇,三叔身上有点硌人还臭,剩下就只有小姑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姨姨。
姨姨身上好香好软呀,这就是小伙伴说的妈妈的感觉吗?
虎子鼻子酸酸的,便真的像只小奶狗似的乖乖窝在姚幼宁怀里,只觉得这里就是全天下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了。
姚幼宁心里也软乎乎的,温柔地摸了摸虎子,“别怕,公安叔叔已经把坏人抓起来了,她以后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了。”
祁焱眼神微暗,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把这小崽子从姚幼宁的怀抱里拎出来,然后能扔多远就扔多远。
谁料虎子搂住姚幼宁的脖子,语出惊人道:
“姨姨,她是坏人,在河边,打你,还把你推、推进河里!”
姚幼宁手顿住,同祁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诧异。
“虎子,你不是说河边那个坏人脸上包着帕子吗,你是怎么认出她的呢?”
虎子大着胆子朝林晓月看去,软糯的嗓音带着笃定,“眼睛,坏人的眼睛,凶,虎子认得!”
林晓月平日待人都是未语三分笑,一双眼睛和善温柔,在行凶和罪行败露时却会露出另一副凶狠模样。
虎子见过两次,一次在河边,一次就在刚才,两者在他心中重合。
祁焱把何安民叫过来说了这件事。
何安民眉头紧皱,没想到一个女知青居然会牵涉进这么多桩案子。
“当时我们调查到知青点,同时有三位女知青是及肩短发,有白底蓝碎花衣服,另外两位女知青都在地里上工,同时有好几个村民可以作证,
而这位林知青却是因为学校放假,独自进山采菌子,路上遇到的两位村民帮她做了不在场证明。”
姚幼宁问道:“那两位村民一直跟她在一起采菌子吗?林晓月中途就没有离开过?”
何安民:“做笔录时村民说的是一直和林知青在一起,而且林知青当天穿的也不是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