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宁好整以暇地看着祖孙俩,“我的药是给人吃的,不喂畜生。”
村民们都知道姚婆子和二房的恩怨,纷纷围拢来看热闹。
听到姚幼宁这么不留情面地骂自己奶奶和堂弟是畜生,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但想到两家断亲的原因,又觉得畜生这个词骂得不算难听。
姚老太被关在派出所十几天,差点就被拉去公审判刑,她现在看到姚幼宁,心里不仅有怨恨,还生出了一丝难以控制的惧意。
她举着碗向前伸,语气威胁,“可是村长喊我们来晒谷坪领药的,你凭什么不给?”
拿村长压人?
姚幼宁怎么可能吃这套。
“药方是我的,药材是我出的,汤药是我熬的,想给谁,不给谁,全凭我心意,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女孩高高在上,轻蔑嚣张的样子,简直要把人踩进泥土里去。
姚老太恨得牙痒痒,想趁她不注意上手抢,可看到撸袖子的姚振华,又赶忙缩回了手。
她干脆耍赖道:“这药本来就有我们一份,你要是不给,我们就在这不走了。”
姚幼宁扫了眼后面排队的人,精致的眉头蹙起。
姚老太心中一喜,为了后面的人,死丫头必须给自己分药。
谁料姚幼宁却扬声道:“后面排队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实在抱歉,有人赖在前面闹事,我不能再继续给你们熬药了,都散了吧!”
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排在后面的村民们瞬间骚动起来。
“我们排了好久,眼看就要到了,怎么就没药了呢?”
“药还有,是姚婆子挡在前面为难幼宁丫头,她才不能继续给我们分药的。”
“姚婆子人嫌狗憎,把她赶走不就行了?”
“就是,姚婆子耽误我们领药,大家把她撵走!”
“……”
身后的人涌上来,你推一下我踢一脚。
“哎唷,哪个天煞的撞我的腰——”
“你们这群丧良心的,我要找村长告你们……”
姚老太寡不敌众,只能抱着头逃窜,像只过街老鼠。
姚幼宁静静看着,唇角扯起嘲讽的笑。
余光不经意瞥到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正偷摸朝桌子上的药罐子伸去,她没什么犹豫地抄起一旁木棍,狠狠敲在那只手上。
“嗷——”
姚红卫抱着手哀嚎,鼻涕眼泪横流。
“这……”家里有孩子的妇人看到了有些不忍心,想开口求情。
姚幼宁轻拍胸口,一脸后怕道:“还好被我发现了,这孩子被他阿奶教得太坏,居然想趁大家不注意把药罐子掀翻,他这是自己喝不成,就想害大家都喝不成啊!”
心软的妇女们瞬间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