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没有给它喘息之机,从侧面飞扑而上,单手揪住野猪耳朵,牢牢挂在了它身上。
野猪嗅到了危险,又颠又跳,疯狂甩动着脖子,还朝旁边的大树奔去,意图用自己的身躯撞树,将背上的人撞下来。
陈队长一眼看透野猪的想法,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
“快!拦住那畜生!帮忙分散注意力!”
民兵们没经验,但却非常勇敢,抄着家伙再次把发狂的野猪围住。
野猪腹背受敌,发出最后愤怒的咆哮。
祁焱找准时机,56式半自动步枪配备的三棱刺刀,透着瘆人的灰白色,猛地捅进了野猪的脖颈。
一声脆响,血管断裂。
野猪濒死,狠命地蹦跳。
祁焱拔出刺刀,再捅再刺。
有放血王之称的三棱刺刀形状特别,前端呈鸭嘴状而并不是传统的锋利状,后端是圆柱,中间靠后是棱形和三道血槽。
血槽非常深,刺进肉中,血液会随着血槽排出,收缩的肌肉因无法贴紧刺刀,刺刀可以轻易地拔出,再进行补刀。
迸溅的鲜血甩了祁焱满头满脸,视线都被血糊住,他从野猪身上跳了下来。
很快,野猪便因失血过多栽倒在地上,哀嚎声渐渐变小,巨大的身躯不停抽搐直至彻底没了动静。
自脖颈处洇开了大片大片暗红液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声,欢呼声响起。
陈队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拍了下祁焱的肩膀,笑声爽朗:“不愧是祁营长,真的太厉害了,今天多亏有你在!”
祁焱将步枪归还给陈队长,沉声道:
“喊村民们来把野猪抬下山去,不要在这里久留。”
岷山很大,除了野猪还有很多其他大型野生动物,会循着血腥味找过来。
陈队长明白其中道理,立马派了民兵下山找人手,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用麻绳把野猪的蹄子捆起来,再用粗树干挑着。
端了这一大窝野猪,也算是给大队除掉了一个心头大患。
下半年,地里庄稼不会被祸害,家家户户也都不缺肉吃了。
一个被野猪撞骨折的民兵忍着疼,傻笑道:
“我这伤受得也太值了,上千斤猪肉,这哪儿是吃肉,分明是让我们抱着猪啃嘛!”
陈队长没好气道:“你这小娃娃,馋肉馋红了眼,居然敢惹护崽的母猪!
要不是祁焱枪法准,一枪打死那头野猪,别说分肉了,我们怕是要直接上你家搂席。”
民兵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他面露崇拜,冲着过来帮忙的祁安说:
“以前咋没听你提过你二哥这么厉害,枪法太准了,简直就是神枪手,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砰砰砰干掉了三头野猪!”
祁安嗯了声,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低着头捆绳子。
另一个民兵激动道:“最后那头最大的,祁二哥一拳就给干翻了,而且我瞧他表情都没变,杀起野猪来,比咱们杀年猪还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