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弯腰,将那抹撩人的红色含进嘴里。
他的右手扣在姚幼宁颈后慢慢摩挲着,沙哑地呢喃:“傻丫头,我想做的,一分钟哪够……”
几分钟后。
姚幼宁软绵绵地睡回下铺,这男人,太贪,捉住她就不肯放了,也不怕突然有人回来。
她用脚尖踢了踢坐在床尾平复的男人,注意到他岔开腿的动作,轻笑出声。
“说好了一分钟,非缠着不松口,这下难受了吧~”
祁焱握着她的脚放在腿上,又按住不准她乱动,哑声道:“睡吧,我在下面守着你。”
他特意在下午补觉,就是为了晚上守夜。
列车上人多手杂,总不能三个人都睡熟了。
姚幼宁枕在雪白的枕头上,“时间还早呢,对面铺的人都没回来,”说着她皱了皱眉,“曹大哥去吃饭,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祁焱:“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
话音方落,车厢外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求求你们,一定要把那个小偷找出来!那可是供销社购货的公款,丢不得啊!”
“杀千刀的贼!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同志,我们已经在搜查了,需要时间,你平复下情绪,先回车厢里等。”
“……”
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曹学礼脸色煞白地走进来,手里的皮包不见踪影。
他摘掉眼镜,一屁股坐在对面下铺,狠狠抹了把脸,声音像是吃了黄连:“祁老弟,我包被人偷了。”
“包里不仅有我自己的钱票、介绍信,还有单位收货的钱,全被贼偷了。”
“我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身上衣服全部汗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颓废又狼狈。
祁焱:“你先别急,明早八点半,列车才会停靠下一站,说不定在那之前,包就被乘务员找到了。”
姚幼宁在心底叹口气,突然有点后悔分曹学礼东西吃了。
这个马大哈,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吃个饭的功夫就能被人偷了?
如今的列车上是没有监控的,乘务员人数有限,一节一节车厢的搜查,难度可想而知。
若小偷得手后,只留钱票,把包和其他容易被认出来的东西扔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曹学礼耷拉着肩膀,情绪低落,“那要是到了八点半还找不到呢?列车一到站,小偷肯定就带着包跑了,我回去怎么跟单位交代啊?”
三十多岁的男人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姚幼宁蹙眉,哭只能发泄情绪,不能解决问题。
“曹大哥,你先冷静,好好回忆下那些靠近过你身边的人,有没有谁比较可疑,都长什么样子,可以告诉乘务员让他们重点搜查。”
许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曹学礼止住哭声,努力地回想。
半晌,他痛苦地揪着头发,“今晚去餐车车厢打饭的人有点多,而且还有一桌吃饭的人闹事,整个车厢乱哄哄的,我实在记不清了。”
姚幼宁眼神微闪,“闹事……趁乱行窃……”
那么多人就偷曹学礼的包?
会有那么巧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