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同志道:“早年老太太身体好的时候,每天都会打扫房间,后来就是我接手打扫,床单被子还有衣服,每年都会添几套新的,按时浆洗,就盼着你回来了随时都好住。”
老太太就是在这样年复一年的准备和等待中过来的。
苍天有眼,终于把人盼回来了。
吴同志说完,别过头抹了抹眼角。
裴奶奶拍拍她的手,“好了,不说这些,让孩子们在房间里休息休息。”
从军区赶到医院,再认亲,一上午情绪跌宕起伏,饶是姚幼宁这个年轻人都感到十分疲惫,更何况是裴奶奶裴怀远等人。
在四合院里转了一圈,大家都回房歇息了。
最先睡着的是虎子,脱掉鞋子和小外套,姚幼宁把他抱到了床上。
祁焱伫立在那张婴儿床前,手搭在裴奶奶经常抚摸的栏杆上,感受着那份沉重的爱和思念。
姚幼宁走过来,环住他没受伤的那侧腰身,脸颊轻轻贴在后背。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陪着他。
脉脉温情,两人的心贴得很近很近。
就这样抱了一会,祁焱捏了捏姚幼宁的手,将她带到床上,“躺会儿,我看你在车上的时候就打呵欠了。”
“嗯,从彭政委那儿知道你失联的消息,后头几个晚上,不是睡不着就是做噩梦。”
姚幼宁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委屈。
两人并排躺下,祁焱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挂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小脸瘦了一圈,眼下还有淡淡青色。
祁焱哪能看不出来,医院走廊她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被人关心惦念,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可这会,祁焱只觉得心疼。
他是军人,出任务上战场难以避免,娇气包跟着他,得担多少心,吃多少苦?
想到这,他甚至生出了极为荒唐的想法,希望娇气包没心没肺一点,若是他哪天真的交代在战场上,她不要太伤心,再找一个爱她的男人……
念头戛然而止。
祁焱胸中妒火翻涌,他将姚幼宁紧紧箍在怀中,恨不得摁进自己的血肉。
绝对不可以,娇气包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那个念头不过冒起来一点点,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疼,嫉妒得发疯。
姚幼宁嗅着熟悉安心的味道,本来都要睡着了,又被他突如其来地动作弄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都紧贴着祁焱,顾忌他的伤,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一张火热的唇堵了满口。
“唔…你的伤……”
姚幼宁怕碰到他的伤,又怕吵醒虎子,只能微微扬起下巴,任由他霸道的,又碾又吮。
“伤口在右边,碰不到……”
祁焱低着头,没有闭眼,深深注视她每一个表情。
纠缠不休,太磨人了。
姚幼宁被他亲得,整个儿软成了一滩水,从眼角脸颊到脖颈,都浮现出诱人的粉,手软的没骨头一样,搭在他的胸膛。
“别…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