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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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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想!”

阿箕可还在皇都城呢!他要是真去了,就算是活着从空忌街出来,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不定会比在空忌街死的更惨烈些!

靖王看着他愣了一瞬,突然笑出了声,在景启懵然的目光中冲他挑眉问道“说吧!你心上人是谁啊!”

景启面上冷静,背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什么心上人?我只是自己不想去而已!”

“得了吧!这要是以前,你高低得去空忌街转转,就是拿铐子拷你,怕也阻止不了你这好奇的心,要是心里没个人牵着你,你会这么老实?”

“我是驴啊!要人牵!”景启躲开靖王那带着探究的目光,捏了个带壳的花生往嘴里丢“这不是大了吗!讲分寸,懂规矩了。”

靖王明显不信他,但他执意不说,也没有追根到底,似笑非笑道“瞒我,行!早晚有你哭着来求我帮忙的时候,我呀!就坐等着,看你能瞒多久!”

景启里衣都汗透了,面上竟是一丝不显“九哥你多心呢!”

景启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准确来说自从南箕回来之后,他便摆脱了那场散发着窒息透着阴冷的瓢泼大雨,他不在那场没有尽头的雨中徘徊呼唤,也没有再被轰鸣雷声震得心脏发疼。一切消失的突然,就像是落在指间的雪,在不经意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奢求他的梦中有绚丽的万紫千红,他只想要一夜安稳,沾枕能睡到天明的安稳,梦中可以一片空白,也可以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只求别让他听到雷鸣,别让他再被雨水囚困。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祈祷,今晚的梦一改往年阴沉,他难得梦见了阳光,看到了随风摇曳的星点山花,风从山下涌来,吹得石缝里的杂草倾斜,紧贴着他脚边,似在护着他,又似在阻止他前进。

温润少年站在悬崖边,风鼓动着他的衣袍,扬起了他的发,嚣张的似要将他卷下山去,而少年漠然不动,看着不远处翻滚的云海,单薄的背影中透出一丝凄凉。

景启看着人,紧张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少年踩着山风又向前迈了一步,似要随风离去,走入那云海之中。

那单薄且冷漠的背影,与十三年前毅然决然走进瓢泼大雨中的背影猛地重叠。

“阿箕!”

景启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他抓的那样紧,似要将那层单薄的衣料狠掐入肉里一样,少年回眸,晃了晃衣袖,对他笑道“萧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景启惊坐起来,如溺水之人,急促的喘息,哆嗦的无法控制。

他为什么会梦见叶清弦!

梦中之人是南箕,但转身时,那张脸却变成了叶清弦。

他一直看不上叶清弦身上的奴性,嫌弃他自认卑微,自甘堕落,甚至有时都觉得他配不上那张脸,明明可以过得更加潇洒一些,而他竟然选择在淤泥中苟存,无论是暗中观察还是面对面相处,景启从未见过他有挺直腰杆的时候。

就是这么一个他看不上的人,今晚怎么就梦见了他?

景启下床倒了杯冷茶,哆嗦着手端起杯子,没滋没味囫囵喝了,放下杯子时才发现整个里衣已经汗透。

叶清弦..叶清弦....为什么他总是会忍不住的想他.........

窗外风声大作,一股潮气顺着窗缝挤进屋来,那是雨前的征兆,而且还是场足以想象的大雨。

烛火摇曳,蜡油顺着蜡烛流落,在青瓷烛台上慢慢凝固,南箕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放入笔洗中。

桌子上站着一只信鸽,脚上绑着信。

南箕打开来看,眸中渐冷“他还真是不挑,侄媳妇也能下得去手。”

跪在黑暗中的人说“族长,叶清弦是个男子。”

火苗跳窜的高,贪婪的舔舐着纸条,南箕松了手,看灰烬散在风中,笔洗中晕了一片墨色,比窗外的夜还要深些,南箕轻捏着笔,搅动着深不见底的墨色,眸中渐冷。

“怎么就突然看上了他?”

那人道“叶清弦生的俊俏,又在南巷子长大,应当是会些伺候人的本事,而且像他们这些人,一旦用些心思,客人很难不上钩。”

墨汁从笔洗中溅出,将刚写好的经文打污了一块,好好的一章全费了,南箕似看不见般,继续在笔洗中涮笔。

十三年他最常写的就是经文,写的久了,他自己都不知着经文是用来超度他的结拜大哥,还是用来超度他们曾经的兄弟情义。

“将军碰他了?”

黑暗中的人说“皇上这几日看他看的紧,将军没机会下手。”

南箕涮笔的手猛地一顿“你的意思是,将军想碰他?”

黑暗中的声音顿了顿,那人道“属下不知。”

“若是你呢?”南箕问“若你是将军,会对他动心吗?”

那人道“属下应当把持不住。”

南箕没有再说话,他将污了的经文揉做一团扔去废纸篓,吹灭了蜡烛去了床边,脱衣时他轻声道“明天天亮,我要知道叶清弦的出身来历,另外,他的画像我也要。”

黑暗中的人应了一声,悄然退下,南箕脱衣躺下,一夜未有睡意。

天快亮时外面响了雷声,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下了两天,景启梦见了两次悬崖,每一次他都知道是梦,可每一次都忍不住去拉那要随风去了的衣袖,少年每次转过身来,脸总是模糊的,三分像南箕,七分像叶清弦。

第二天晚上雨终于停了,景启从梦中惊醒,不愿再入睡,盯着窗外的夜色盯了后半夜,直到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后,他再也等不及了,穿上衣服做贼似的从后门偷摸溜了,到隐巷后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寻了一不起眼的角落,翻墙跳了进去。

这几日他也让人看着隐巷,这个时候正是暗卫换班交接的时候,是最佳的潜入机会。

厨房门没关,里面有跳跃的火光,景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果然看到有人正坐在灶台下填柴火,景启未来得及开口,那人忽的转过身来,朝他一棒子砸了过来,景启毫无防备,脑袋一疼,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向后到倒了下去。

再次醒过来时景启只觉脑袋疼的厉害,眼前也昏昏沉沉的,所看之处一片模糊,胸口有些瘙痒,似乎有人在摸自己......

景启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呆愣了一会后忽的反应过来,他一把拢过衣襟,将敞开的胸口盖得严实,正要发火,突然看清坐在身边的人是谁,他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人不是再占自己便宜,而是在给自己换药。

“小可人,你怎么又对本王动手动脚的.....嘶疼!”

叶清弦从他伤口上拿开了手,一脸的无辜的看着他“抱歉,不是成心的!”

都笑成了这个样子,不是成心的就怪了!

“萧王殿下。”叶清弦盖上了药瓶,问道“这三天我一直睡着,不晓得你有没有来,不过看你这伤口,愈合的还算不错,这几日都是谁帮你换药的?他们配的都是哪些药?”

景启从未关心过这些哪里会知道,随口应付了过去,叶清弦从箱子里拿了一个小瓷瓶来,说道“这是我为王爷配的药,您可以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景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抱着胳膊不接“你这是不打算以后再见本王了?”

虽然他也不怎么想见叶清弦,但他自己不想见是一回事,叶清弦将他拒之门外是另一件事。

风从窗外涌了进来,景启鼻尖轻耸,从苦涩的药中嗅到了一丝腥气,再看那叶清弦一脸苍白,额头虚汗直冒,景启忽的明白了什么,脸色倏然一变。

“这几日本王一直待在外城处理事情,没来找你,但看你这一脸煞白的样子,想必不是睡了三天,而是晕了三天吧!”

景启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说吧!是不是你那混蛋家主又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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