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事景启举双手赞同“说实话,我也想走。”
不怪他们都冷血无情,而是太后的手段实在是过于让他们心寒。
靖王“我记得那位李太医是太后从娘家带来的,虽是品行不端,但却尽心尽力侍奉了她几十年。”
李太医不但挨了杖刑抄了家,还被太后割了他的舌头,敲断了双手。
“为仆者多少都会为主子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干果太腻,齁的景启直皱眉“太后大可直接杀了他,没必要在死前还这么折磨他。”
靖王“有一句话叫杀鸡给猴看。”
景启嚼干果嚼的腮帮子鼓囊囊的,傻乎乎的问“谁是猴?”
靖王看着他不说话,景启这才反应过来“杀给我看的!”
“准确来说事给咱俩看的。”靖王叹道“叶家这桩案子也让她记住了我,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了。”
两人走出宫门,侍卫牵来了马,抬来了轿子,靖王是做轿子来的,自是也要做轿子回去,靖王半只脚都踏进轿子里了,忽的转过头来对景启道“你旧伤没好,骑马不安全,下来随我一同做轿子。”
景启不愿意,有些嫌弃道“这轿子也不大,咱俩大男人坐太挤了。”
“哪儿这么多的话,快点!”
景启只好下马进了轿子,待轿子出了宫门靖王这才开了口“你对王太医做了什么?”
“我虽然好色,但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您这么问等于在骂我。”
靖王想踹他,但轿子太小,根本伸不开腿,他只好强忍着怒意,问他“你对他用刑了还是怎么回事,我瞧他人有些疯癫,像是吓傻了一样,而且顺天府尹来接人时,你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劲,说吧!王太医出逃一事是不是与顺天府尹有关?”
“救走王太医的顺天府尹的女婿,也就是当朝盐运使王谦,而且哥你绝对想不到,最神奇的是我查了王谦,他在此之前与王太医从未有过交集。”
“从未有过交集为什么要救他?”
“这事王太医自己都不知道,他还怕我不信他,以自己刚出生的孙子起誓,本来我想直接拿人的,但王谦毕竟是盐运使,又是顺天府尹的女婿,轻易动他却又查不出东西话怕是不好,所以只能暂时搁下。”
靖王沉默片刻,忽的想起一桩旧事“王太医兴许并没有说谎,但王谦救他兴许跟王太医的义子有关。”
景启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看他,靖王道“王谦少年时爱骑射,有一次从马上跌了下来,整张脸都被树枝划烂了,路过的游医救了他,虽是治好脸,但脸上没法有太大的表情,僵的不行,游医常常为他过府医治,治了快一年才使得那张脸恢复如初,后来游医拜了王太医,成了王太医的义子,但他不拘惯了,在皇都城呆了没多久又云游去了,几十年都没回来,就连王太医都当他死了,旁人更是没谁记得他。”
靖王从撩开帘子,从窗子往外看,街上人群熙攘,叫卖声热闹,他看着来往的人潮,说道“兴许王谦还记得那游医的恩,想替他尽孝。”
虽然景启总觉得事情不对,但终究查不出什么来,只能暂时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王谦这些年贪了不少东西,皇上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你真当你侄子是奶娃娃。”靖王轻笑道“他呀可是皇上留给未来太子的一份大礼,也是咱们大晟朝的小国库。”
景启明白过来,习惯性的翘起了二郎腿,无奈轿子太小,他一抬脚,一个黑脚印蹭在了靖王身上。
靖王看着景启不说话,紧抿的嘴唇和寒气凌冽的眸都充斥着怒,景启笑呵呵的用袖子帮他擦,不但没擦点还将那一抹黑擦成了一团黑。
靖王深吸一口气,怒喝道“停轿!”
轿子一停景启就掀帘往外去,边走边道“我滚我滚,您可别踹我啊,人多,给弟弟留个脸.......”
景启被半路赶了下来,好在花意一直跟在轿子后面,下轿后它便颠着脚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街道上人群熙攘,景启只得顶着大太阳缓马前行,在拐过转角时他突然缰绳一拉,花意被拉的停了脚,不舒服的甩头打了个响鼻。
街对面停了两个华丽的轿子,小厮谄媚的撩开了轿帘,一个带着金冠,穿的金光闪耀的公子从轿中下来,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素袍少年,公子哥傲慢的抬着下巴,气势跋扈的有些欠收拾,他环顾四周后对小厮指指点点的说话,似乎不满意这里的环境,觉得此处有些怠慢了他,那位素袍少年虽生的虽然俊俏,但却眉眼低垂,有些受气包的维诺感。
景启几乎一眼就认出人来,那披金戴银的富贵傻缺二百五就是鄯善的太子。
在闹市穿的这么招摇,当真是不怕被打劫。
景启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蒙上面赚点外快时另一个轿子也走下了个人来。
“此处似乎不合太子意?”
穿的跟财神爷亲儿子的人突然一改傲慢跋扈的嘴脸,满脸都是油腻的深情“国相选的自然是最好的,就是这群下人不懂事,不知道清理闲杂人等,这些人在这杵着,怕是要扰了咱们的雅兴。”
南箕轻笑道“人多也好,正是感受晟朝风土人情的时候,若是殿下不中意,咱们可以换个地方。”
“不不不!国相说的对,有道是风土人情最迷人,咱们今儿就来感受感受。”太子视线顺着南箕的宽肩一路溜到了窄腰,情不自禁的咽着口水道“只要国相高兴,本宫做什么都行。”
南箕勾唇一笑,眸中秾丽的不可方物,他像个魅惑凡人入洞府的妖孽,声音温和透着蛊惑,伸手做出了请的动作“既如此,殿下请!”
太子像是被勾了魂,傻呵着嘴就跟了过去“好,好,好..我请..我请....”
昨天还在床上万分疼爱的素袍少年就这么的被他忘在了门口。
缰绳越拉越紧,花意被勒的忍无可忍,扭头张嘴就是一口,景启这才回了魂,松了缰绳一巴掌打在了花意脑门上。
“你个逆子还敢咬我!没看见你爹给我带绿帽呢吗!”
景启拉过缰绳,骑着马就咬牙切齿的冲了过去。
这辈子还没谁敢给他带绿帽。
叶阳沅,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