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坐在床上,眉头紧锁,双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嘴唇抿成一条线。
“这意味着,接下来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会很安全。”胖子得意地笑了笑。
“不!”任真站起身,声音冰冷:“这意味着,雷家后防空虚!”
“嘶……”胖子倒吸一口凉气,眉心深深的凹陷:“哥,你想干嘛?”
“雷家屡屡针对我,总不能放任不管!”
任真一本正经,他眼神凝视着窗外:“我从书上看过,有一个词叫做化干戈为玉帛……”
“你想……”‘谈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却听见任真恶狠狠地扬言:
“我从另一本书看过,据说生死簿不是用纸做的,而是用的丝帛,这种丝帛生长在地狱,又称之为狱帛。所以,化干戈为狱帛,这句话的意思是,把有仇的人弄进生死簿里!”
胖子:“……”
真特么是理解鬼才啊!
他突然很好奇,那个旧书摊上,到底都是什么盗版书?威力如此生猛?
“对了,那对小夫妻呢?我们想一想行动计划。”任真忽然想起那两人。
“在隔壁呢。”胖子撇了撇嘴。
“隔壁?”任真有些不解,“隔壁是在装修吗?我刚刚还听到了贴瓷砖的动静,一边走、一边贴,挺有节奏的。”
“……”胖子无语,“一个贴瓷,一个钻,确实没毛病。”
“走,去喊他们。”任真挥了挥手。
“咚咚——”房门响起。
“等等,快出来了!”里面响起了白亮的喊声。
两人站在门外,静静任由时间流逝。一分钟、两分钟……
“我寻思,他们房间跟咱们差不多大,不至于走这么久吧?”
任真等得有些枯燥,一直不解为什么开门这么慢。
“房间或许不大,但是出来太快比较丢面子。”胖子耸了耸肩。
“还有这种说法?”任真挠了挠头。
“以后你就懂了,男人一定不能快。”胖子无比肯定。
“那为什么,你每次一秒钟就出来?”任真歪着头反问。
胖子:“……”
……
……
深夜,雷家的演武道场。
昏黄的路灯下,蹑手蹑脚的四个人,影子被拉得很长。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装饰得无比典雅。潺潺的水流声从庄园内流转,如同天籁。
路的两旁是野蛮生长的野花和杂草,之前都没那么高,但这种植物一天不管就能长出大一截,此刻显然更加放肆。
庄园的建筑看起来古朴而坚实,黄褐色的石头和浅灰色的瓦片相得益彰。从建筑风格来看,颇有一些某岛小国的特色在里面。
任真四人不知从哪里扯了一块黑布,撕得大小不一,各自蒙在脸上。
有人因为布太宽,挡住了眼睛;有人因为布太窄,只能够勉强遮住嘴。
任真低着头,悄声吩咐众人:“一会儿看我眼色,我们按计划行事!”
“不是……等等……”胖子伸手拽住任真,无奈叹了口气,“我们的行动计划是什么?”
“没定吗?”任真歪着头,“我记得咱们不是定了计划吗?”
“我给大家捋一捋啊!”胖子揉了揉眉心,“我们把小两口喊到了咱们房间内,你说,咱们要制定一个行动计划。”
“对!”任真点了点头,“这是必须的。”
“然后狗东西叫了一声,对吧?”胖子抿着嘴,“之后,许娴就问,狗狗是不是饿了?”
“对,我是说过。”许娴点了点头。
“然后,白亮说他也饿了,哥你也说饿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去吃饭了……”
胖子的叹息飘荡在寂静的夜幕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奈。
“好像是这样,但我们吃饭的时候没讨论吗?”任真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胖子轻咳了一声,“吃饭的时候,小两口在讨论结婚要买金戒指还是钻石戒指,我在给你科普金戒指和钻石戒指的价值和意义,然后谈到了碳元素,最后你在教我怎么样才能烧出上好的无烟烧烤专用钢碳……”
“有点尴尬,咳咳……”任真挠了挠头,试图用理性分析当前的情况,“我们现在来确定作战计划。你看,咱们有四个人,这庄园有四个门……”
胖子一脸怪异:“所以计划就是,我们四个人闯进去,乱杀一气?”
“没错!理解得很透彻。”任真点了点头,以示表扬。
“那……我们蹑手蹑脚,猫着腰,还蒙着面,意义何在?”胖子摊手。
“书上不都是这样吗?”任真歪着头反问。
“哥,我们真要杀人吗?”白亮紧紧握着许娴的手,脸上有些担忧和害怕,“我们……还没有经历过……”
胖子冷哼一声:“你以为雷家不会针对你们俩吗?只是现在没有轮到你们而已。”
任真摆了摆手:“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这种事不强求的。”
许娴却毅然决然地咬着牙:“不!我们既然结盟,就必须一起行动!我再也不想躲在一个房间里,担惊受怕、瑟瑟发抖……”
“不仅发抖,还哆嗦,是吧?一天哆嗦好几次呢……”胖子撇了撇白亮,揶揄了一句。
“既然决定,那就行动!”任真站起身。
“别别……”胖子深吸一口气,“计划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