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娇头皮发麻，“你不会想吃了我吧？”打掉他的手。

力触电般移开，喉咙里发出低沉压抑的鼻音。

“喂，力，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嗯。没事。”力察觉到妻子的惧意，赶紧把抹衣给她拢上去遮住身体，改搂她的纤腰。

林娇心道真是晦气，差点把她舔动情了都。方才她好担心力身体里进入了狼魂，甚至怀疑他万一被狼夺舍了怎么办。幸好不是，只是一头色狼而已。男人表达兴奋的方式也太奇怪了。

半个白天过去，他们已经路过了右边的呼伦森林，继续朝啸天河进发。

力问道：“还剩多少金条？”

“只有十几根了。”林娇知道他担心什么：“应该够用。”

身后的二十六个野人，现在只剩下二十五，那名小个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不出意外的话，是死了。

“你饿不饿？”力递给林娇肉干，两天两夜没休息没进食了。

“有点。”林娇接过放在嘴里嚼，“味道不错，谁做的？”

“复巫妻子丹春吧。”

用土焕汁，也就是姜汁泡过，有股清辣味。林娇自己常这样做，别的人吃不惯，没想到丹春跟她口味倒是一样。

“你怎么了！”林娇嘴里的肉干还没嚼完，就发现力的身体突然变沉，往下坠。

力嘴角鼻孔都在往外冒血，浑身发抖。挣扎着说道：“吐，吐出来……”

林娇一口吐掉肉渣，朝下连续扔出两根金条，背上力疾飞。

“噢！噢噢！”已显疲态的野人再度兴奋，腾空追她。

林娇找到一条溪流，“咚”一声把力扔了进去。他拼命喝下一大口，进喉咙滚一转再吐出来，漱完口腔和喉咙里的，又伸手指去抠，把还没进到胃里的肉全部催吐，终于没再汩汩冒血，身上的战栗感也缓解了。

他看到妻子状态正常，心下大安。心说素巫的风寒药治不了她，没想到连毒药也对她无效。沉声道：“是丹春，还是复？”

林娇磨着牙齿：“一定是丹春！”如果是复，他有无数次趁人不备害死我俩的机会。如果是复，利巫不可能为了救我丢掉性命。当年，要不是利巫保护着复，复又保护着她，哪有她今天。

力怀疑复，尽管她理解力此刻的愤怒不冷静，但还是忍不住为复悲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就已经被怀疑了……

力不知林娇想那么深，雄性永远比雌性理性，这只是他身为族长的正常思维，何况在出发前他还把部落交给了复。倘若他跟凤林回不去，挑大梁的就是复了，他没她那么感性，他只相信证据。

力经过思考，点头：“就是丹春。”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