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心口血的鸿鹄，雪白的羽毛泛着灰光，它迷迷糊糊地看着两人走远，疲惫地闭上眼睛。有没有自由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林娇能活，它鸿鹄就活着，身为姐姐的它永远强过妹妹鹓鶵。

它的真实想法，林娇并没有告诉力——得到我的心口血，你们就能飞出死河，离开这里吧，让我永远地守着鹓鶵，直至死亡。

“林，我沉吗？”力问道。出来之后，林果然可以自己控制身体，只是他还不行，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还好，我满阶了呀！”

力本想闭嘴，可是偏又想配合一下，“是吗，你满阶了？”

“对，我满阶了！满阶了！我的神火连呼伦森林都能轻松覆盖了。”

“嗯，真厉害！”

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河底，林娇突破后增加了些神火，虽然没满，但是用作照明是够使的。几个疾速下坠之后，还没见底。

“别再这样搞，我感觉快到了。”力提醒她。因为现在空气抚过肌肤时的痛感大为增强。

果真很快就到底了，明明没有水，行走却异常艰难，仿佛踏在厚厚的白雪里。力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赶紧让林娇把神火伸到脚下。

“这是……”林娇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被无形白雪冻成尸棍的人，就像从无霜冰箱里拖出来的肉块。

“椒枝二哥。”力帮她补全后面的话。

没走几步，又看见一具，原来这上面就是岩林山，林娇最初误入这个时空应该也是这上面。

“怎么没有椒枝？”。

“不知死在哪儿了，别管这些尸体，先找鹓鶵。”

“鹓鶵是黄色，压它的是黄天石。我们找黄色的石头，把你的裙子脱下来，我点火照明。”

力二话不说扯下来递给她，只剩一条三角麻布裤裹在身上，更原始了。

奈何黑暗似有实质，照明距离最多一米，裙子很快就燃没了。

力有个好建议：“跟我退回去，帮椒枝一家火化了吧。怎么说也是硕石的人，顺手做点好事。要是再不够，后面还有很多野人尸体，那些应该更耐烧。”

林娇：……

有了燃烧的尸体，可见度增大。就这样，他俩烧了七具尸体，才在前方五六米远的地方，看见一块大石头，是不是黄色的，在这样的黑暗里尚无法辨别。

力说道：“等会儿过去，我先趴下看看底下有没有东西。”

他刚弯下腰，就听林大喊小心。可惜对方的速度比他快，后背传来剧痛，半边身体陷进硬地里，旋即失去知觉。

林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