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无底洞，那就让他困在里面好了。

她逃不掉，谁也别想好过。

“大少奶奶，去哪里？”

盛家司机问。

“回龙山老宅。”

季念定定地看着那个爆破的气球，从空中飘着零零散散的碎末。

清风阁。

盛老爷子在主厅打坐，檀香的烟袅袅升起，飘满整个屋子。

董明刚把季念带进来，盛国强眼睛都没睁开，“是小念吗？”

他似乎早就知道季念要来。

季念也并不觉得奇怪，也许从她出去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会回来。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盛国强睁开眼，面容慈善地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来，过来坐。”

季念抿了抿嘴，心事重重地坐了过去。

盛国强递了一杯茶给她，抬眼看见她心思沉重的样子，“是你母亲的事吗？看你这么着急赶出去。”

“嗯。”季念点点头。

“你母亲怎么样了？”

季念垂下头，十指绞在一起，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爸说，看到我妈的手动了一下，医生检查过后说不排除有清醒过来的机会。”

盛国强脸上露出微笑，又看了看局促的季念。

“这是好事啊，怎么你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季念舔了舔唇，抬眸看向盛国强。

“爷爷，我想和你谈谈关于考虑和阿渊在一起的事。”

“你说。”盛国强脸上充满了期待。

“我，我爸说他没钱支撑我妈的医药费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念的心里极度拉扯，让她有一种拿自己做交易的感觉。

盛国强脸色一凝，很快知道季念的意思，立马露出笑容。

“没关系，爷爷可以先给你钱，只要你愿意尝试着去喜欢阿渊。”

“不，爷爷，我不是想要钱，我，我是想让您给我妈提供最好的医疗，她就在盛家的江南医院。”

其实，这和问盛国强要钱没什么区别了，一样也是拿感情来交易。

她自己都不清楚对盛凌渊是什么感觉，这样开口讨来的帮助不就是一笔交易吗？

可她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

“好，这个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办。”

盛国强其实早知道她母亲在江南医院，迟迟未主动提出帮助，一则是因为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擅自插手。

二则他之前也还没看清季念的为人，更不知道盛凌渊对季念的态度是怎样的。

其实，他更多的是想让季念自己心甘情愿留下来，而不是他用条件威逼利诱，虽然最终会帮助她，但两者的结果会截然不同。

所以，她能主动开口，他很乐意帮这个忙。

“谢谢爷爷，我会尝试与阿渊多接触的，我也会尽所能帮他。”

盛国强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