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在外面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大少爷,老爷子和先生姨太太们都在门外等着。”
盛凌渊那双阴鸷的眸子突然一抬,眼里充满着怒火。
他们来无非是想让他撤走保镖还他们自由,但是在查清楚之前,一个都休想离开盛家大门。
“不见。”
现在季念还躺在床上昏迷着,他没心情见任何人,在他看来现在越是着急想出去的人,越是做贼心虚。
佣人顿了顿,难为地道,“董管家说老爷子不愿意走。”
“他爱走不走。”
盛凌渊又沉着眸子想了想,盛老爷子没必要害他,他一向也比较疼季念,可能是出于担心,于是沉声道:“让老爷子进来,其他人一概打发走。”
半晌。
董明扶着盛国强上了楼,盛国强来到季念房间门口,看见佣人进进出出忙碌着,医生和护士在忙着处理伤口。
盛凌渊从书房里走出来,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有些疲惫。
查小美端着一盆血红的水出来,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她垂着眸恭敬道,“老爷子,大少爷。”
盛国强看见她端端那盆血红地水,不由惊讶地看向屋里。
盛凌渊冷蹙着眉站在盛国强身旁,同他一样无措地看着他们忙碌,而季念则安静地躺在张床上打着点滴。
“阿渊,小念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发生了什么?”
盛凌渊唇角扯了扯没理他,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医生和护士们还在给季念的清理伤口,上药。
盛国强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有气,谁都不想搭理,可是自己心里着急啊。
他跟在身后,走近一瞧。
季念整张脸苍白无色,手和脚底都是伤口,指甲里还残留着污泥血迹。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本来就瘦的人,几天不见竟变成这样,谁这么大胆敢对她下此毒手。
“是谁做的?”
盛国强难过地看向他。
“问问你的好儿子。”
盛凌渊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儿,眼都没抬冷嗤着道。
思来想去,只有盛家的人才会对有身孕的季念下毒手,目的只有一个,毁了他在盛家的地位。
盛国强疑惑地看着他,是不是他对盛锦棠有什么误解?
盛锦棠再霸道,不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狠毒,也不需要这样暗箱操作。
他大可以明着赶走季念,无需躲在背后要她的性命。
而且这么做,对他也毫无益处,还会恶化他们父子关系,盛锦棠这么精明,不会这么干的。
“他不可能这么做。”
盛国强看着他,很笃定地道。
盛凌渊拿起一根棉签,沾了一点消毒药水,坐到床边帮她处理伤口,她整个脚底都是伤口,想起那双遗留在烂尾楼的小白鞋,不禁皱住了眉心。
她逃跑地时候,一定被扎得很痛吧?
他把她脚轻轻地捧在温暖的大掌中,一边轻轻吹着,一边细心帮她擦药。
良久。
他才冷冰冰地抬眸看着盛老爷子,嘴角冷勾着,道:“他不会,那他身边的女人呢?”
盛国强眸色一凝,整个人愣住了。
可是为什么突然对她下此毒手,之前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
“阿渊,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他可以为季念做主,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问罪。
盛凌渊“腾”地一下站起来,眼睛狠戾地瞪着盛国强。
“老子要是有证据,她们还能人模狗样地站在外面吗?我要不是看在你的份儿上,早就血洗盛家了,我管什么证据不证据?!”
换作几年前,他刚回到盛家的时候,谁要是敢惹毛他,他立马把那人的手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