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渊英俊挺拔的站在她面前,深邃的瞳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是无尽的温柔。
季念脸红耳热地垂下眸,下意识去找床上放着的衣服。
刚才以为盛凌渊还没回来,为了图方便,想着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后再换衣服。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慌乱地随便回了句话。
盛凌渊看着她白得发光的皮肤,腿上手臂上都是疤痕,心里莫名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想把她拥在怀里狠狠疼爱。
他呼吸明显有些急促紊乱,喉咙紧得慌,薄唇微张着低哑道,“回来有一阵子了,在书房处理些文件。”
他把鞋放到季念面前,灼灼地看着她,温柔道,“坐下,把鞋穿好。”
季念原想双脚随便一套就穿上了,盛凌渊非得帮她穿,只好听话地坐到床边。
他温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脚,脚怎么这么凉?
他皱着眉生疏地把拖鞋套了上去,嘴里唠叨了两句。
“陆医生说,你不能着凉,我让人拿双毛毛鞋来吧。”
“不用。”
季念拒绝,现在才初秋穿毛毛鞋怪热的。
“这样刚好。”
她拿起旁边的睡裙走向浴室,海藻般湿漉漉的长发垂到腰间,有些凌乱地散落在白皙的肩膀。
一阵沐浴露的清香扑鼻而来,盛凌渊看得入迷,好想抱抱她。
自从孩子没了以后,她对自己都很冷淡……
良久。
季念穿着一身白色真丝长袖睡裙出来,头发还是湿露露的,她用手指捋顺了一下头发,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拿水喝。
盛凌渊正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插兜,背对着她看着外面。
窗外夜色缭绕,透过玻璃镜片的倒影能看到他也在看着自己。
季念舔了舔发干的唇,尴尬地拿起一本杂志随意翻看。
实际上,她看不进去,心事重重地粗略浏览着。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思考着他们的关系。
因为那件意外,导致她延迟了离开盛家的计划。
碍于彼此都在疗伤中,所以她才闭口不谈离婚协议的事。
她抬起眸时,发现盛凌渊已经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应该也是碍于孩子的事,所以才不主动提起离婚协议的事吧?
就算他们默契不谈,可离婚协议这件事情,总归是要尘埃落地的。
前两天,盛锦棠又找她了。
她想起了盛锦棠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仇人,对她又多了几分反感。
他把盛凌轩落得如此活该下场的原因,都怨到了她身上,还让人查出了她无法再孕的事作为谈判的筹码。
“季小姐,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可以理解,但希望你别把我们的约定忘记了。据我了解,你以后都没办法怀孕了,是吗?”
呵~
专门在她伤疤上撒盐呢。
言下之意是,她已经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了,该离开盛家了。
以后也下不了蛋,无法给盛家开枝散叶,让她有自知之明,别再缠着盛凌渊了。
季念早就习惯盛锦棠把房门关起来后,就会变换成另外一副面孔,他城府深重,早已习惯对所有事都权衡利弊一番。
季念扯了扯嘴角,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您放心,我只是念在阿渊还处于悲伤中,不忍心提这件事。”
其实她自己也很伤心,她也走不出来,只是装着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罢了。
“我会如期离开,您多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和阿渊道别吧,你也知道阿渊性子,我不想搞得彼此分崩离析,最后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