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浸泡在脓浆中,被蜈蚣和大肠环绕,白骨缠身的同时,一堆眼睛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镜头推到颜朵朵脸上,惨白、颤栗、恶心。
墨寒:“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恍惚的感觉!就像噩梦一样的恐怖到不现实的经历,我要的就是这样!”
凌逸:“是的呢导演,这样角色在被怀疑之后,也会将这一切归结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上。”
墨寒:“看来你很懂嘛。”
凌逸:“自己平时喜欢琢磨而已,而且她在这一幕中没有受伤,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噩梦说更合理了。”
凌逸和墨寒的交谈自然也被一些玩家给听到,这种危险的疑似反人类疯子,短时间内就会被所有玩家知晓。
但凌逸不在乎,他有自己的办法。
导演叫停,这一幕结束,颜朵朵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她的队员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把她抱出来。
所有玩家惊讶的发现,有一个人的行动先于所有人——凌逸(杨子洋)。
他是第一个冲入地下室中的,颜朵朵看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恍惚之间,冲进来的凌逸(杨子洋)好像接引自己离开地狱的天使一样。
凌逸为了不露出破绽,同样用脓浆打湿自己的裤腿,然后温柔的把颜朵朵从脓浆中抱起。
一步步离开地下室。
走出地下室,凌逸着实感受了一把救世主的感觉。
江璃自然配合到位,搬来了一个椅子,凌逸(杨子洋)将神情还有些恍惚的颜朵朵放在座椅上。
一只只捏死绕在她身上的蜈蚣,温柔的试图唤醒颜朵朵。
江璃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颜朵朵身上,这一下子,凌逸(杨子洋)和江璃的人设立了起来。
江璃这边用到的演出技巧也很精彩,她现在的确是满眼温柔和担忧。
但温柔,是因为她将视线全部锁定在凌逸身上,担忧则是因为稍有吃醋,毕竟看着自己的男友对别的女人好,心中多少有些膈应。
这个时候颜朵朵的队友终于赶了过来。
“多谢,请问怎么称呼?”
凌逸(杨子洋):“谢就不用多说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杨子洋。”
江璃:“你们可以叫我六月。”
这个时候颜朵朵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看到凌逸(杨子洋)的第一眼,本能的就是一颤,她清楚的记得,凌逸(杨子洋)亲口说过,地下室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她原本以为同样是人类,而且凌逸(杨子洋)还帮助她这个陌生人,这样善良的一个玩家,设计的场景应该不会太阴间吧?
呵呵呵,事实证明完全是她想多了。
凌逸为了树立自己此次的人设,耐心解释:“……大概就是这样,我用这种方式在导演身边谋到了一个工作,单纯为了活命而已,我发誓自己接下里制作的任何东西,绝对不会在已有的基础的增加危险性,但——更加恐怖一些在所难免,毕竟这就是我的求生之道啊。
你们也不要心急,跟在导演身边,我能得到很多有用的线索,到时候说不定大家都能更好的活下来。”
凌逸(杨子洋)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很快就会被传出来,这也是他身份的保护伞之后,毕竟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疯子更不用说是凌逸那种程度的疯子。
既然改头换面了,自然不能再做一个疯子,否则容易露馅。
的确,明面上凌逸不能再为所欲为,但一个正面的身份,却极大的方便他在幕后布局。
至于布什么局?我的朋友放松点,没必要提前计划好一切,临时迸发的灵感和即兴也是乐趣的一部分。
之后的剧情中,颜朵朵将地下室发生的一切告诉家人,父母并不相信,但在颜朵朵的强烈要求下,一家人再次进入地下室。
颜朵朵不愿意进入,那份眼神的抗拒根本不是表演,看得出来孩子的心理多少收到了些伤害。
视角转到地下室的家人这边,原本地狱般的画面看不见一点,不过是非常普通的一个地下室而已,老旧落灰的杂乱物品、发霉的气味,家人看到地下室的这些东西,心中甚至有些喜悦,万一能发现什么老古董,也能赚上一笔外快。
颜朵朵的尖叫声让父母和她的哥哥姐姐又冲了回来,但还是虚惊一场。
颜朵朵尖叫着,头转到一边不敢再看,手指颤抖的指着前方:“那里!那里!”
“朵朵冷静一点,一只蜈蚣而已。”
父亲随手将蜈蚣踩死,对此毫不在意。
而在凌逸的工作室中,他正在和墨寒一起设计下一次出场的演员。
凌逸:“墨导不愧是墨导啊,一下子就想出孩子的尸体更加吓人。”
一段时间的共事中,墨寒和凌逸的关系逐渐熟络:“毕竟孩子的死亡往往是非正常死亡。”
凌逸:“对了墨导,我的名字对外还是用杨子洋这个比较好。”
墨寒:“放心吧,不用再提醒我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导演,这种细节都记不住我还当什么导演。”
凌逸手中大块的血肉扭动,最终变成了一件人皮外套,做工并不精致,就像生拉硬拽的产物一样。
外套带着帽子,兜帽是一整块的头皮,乱脏脏的长发连接其上,而脸上的部分直到鼻子才停止。
将这件衣服穿到小孩的尸体上,效果非常不错。
墨寒:“这样的话,它的皮肤再用铁青色就不太合适了。”
凌逸:“那就用红色的呗,至少可以一些部位用红色。”
墨寒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术刀:“红色是吧,交给我就行。”
凌逸瞬间会意,两步走过去,将诡异小孩死死按住:“他一定非常愿意为艺术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