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有将颜朵朵的怪异放在心上,将自己心中发毛的感觉归咎于环境压抑。
小船在湖面上划行,很快便看到了超自然的一幕。
一个戏班子诡异的悬浮在湖面上,正演唱着说不清的剧目。
膝盖以下全都浸在水中,身上华丽的衣服已经有些被泡坏了。
如此诡异的情况,颜母和哥哥拼命想要逃离。
却只见那些戏子嘴上唱着戏,人却一节节瞬移到小船前面。
黑暗中,三人根本看不清是自己在朝着戏子靠近,还是戏子在朝着他们这面扑来。
颜母已经开始尖叫,哥哥还在拼命挥动船桨。
几个呼吸的时间,每次瞬移跨过数米距离,这些戏子已经到了脸上。
三人赫然发现,这些戏子的脸上并没有五官,亦没有脸皮,脸上只有一个内陷进入的圆形坑洞。
坑洞内,是一个个肉瘤的凸起,漆黑的血色让里面泛着水光,难言的恶臭冲入鼻腔。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所有戏子的动作皆是定格,站在小船周围不做行动。
就在颜母的尖叫停止,下一瞬间,戏子们轰然暴动,直接将颜母从船上拽了下去。
深不见底的水面很快恢复平静,而不远处,一只胳膊伸了出来,水面波动不止。
哥哥一眼就确定,那是自己的母亲!
颜父此时终于开口:“快救人了!”
心中始终念及母爱的哥哥自然不拒绝,二人飞快划桨,。
小船很快靠近,哥哥伸手,试图拉住母亲的手。
双手相握的一瞬间,哥哥猛的用力,想要将母亲给拉上来。
然而,手臂上传来的重量,比他预想的要小上太多。
用力过猛的他在船上失去平衡,还是颜父拉了他一把。
二人将视线转动,看到他从湖中拽上来的东西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确实是颜母的手,但也只是一只手而已,剩下的部位不知去向,血淋淋的断口上,好像被什么严重腐蚀过一样,漆黑肉瘤显然是戏子们脑袋里的同款。
二人心中还在发凉,更加恐怖的一面出现在你,颜母的脑袋从不远处伸出水面,嘴里大声呼救。
不管是语气还是声音全都是颜母的样子,凄厉的惨叫刚刚让哥哥失去理智要去救人。
下一幕直接让他如坠冰窟,颜母的各个部位相距甚远,一个个钻出湖面。
说是被分尸了吧,但每个部位又都在挣扎,场面诡异而让人恶心。
就算是心中念想母亲的哥哥,也不敢在多做停留,当即和颜父选择了离开。
湖岸上,颜朵朵和自己的姐姐看着狼狈归来的小船,上面只剩下两个人。
姐姐的心中猛的一抽,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大脑。
“妈哪去了?!”
颜父和哥哥气喘吁吁,显然回来的路上全力划船,不敢有丝毫保留,给两人累的够呛。
哥哥来不及多说,推着颜朵朵和姐姐赶紧离开这片诡异的湖泊。
回到家中,哐当一声摔上门,立刻将房门反锁,窗户紧闭,好像这样能收获一点点虚假的安全感。
这样反常的举动,姐姐自然猜出了什么:“咱妈是不是出事了?!你们说话啊!”
原本破碎的家庭,好不容易有了破镜重圆的迹象,自己好不容易能享受一下缺乏了一辈子的父爱母爱,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就破碎了!
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随着姐姐崩溃大哭,现场的气氛更加诡异。
这个时候将房间所有锁全部关上的哥哥回来了,见到姐姐失声痛哭。
他直接冲了过去,将姐姐的嘴巴强行捂住。
哥哥:“安静!安静,外面有怪物,这里真的有怪物。”
姐姐一开始还在挣扎,却转眼感受到了对方身体上满到溢出来的恐惧。
她停止挣扎,哥哥松绑,尝试去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自己的说话不断口吃,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颜父:“还是我来说吧,……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湖水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但从肉体的情况来看,你们的妈妈,大概率已经……死了。”
颜父还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最后一句话慢慢哽咽,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体断断续续颤抖,好像是在啜泣一样。
颜朵朵也不甘示弱,眼里挤出泪水,哭声越来越大。
身为代入派演员,颜朵朵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用了一个从凌逸那里学到的技巧——错位法。
哭是真的在哭,但在哭什么,那就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现在的颜朵朵,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她在哭自己前半生的悲惨,哭自己明明只是个孩子,却要经历那些破事,哭自己的复仇终于要开始了,哭自己终于将第一个该死的人送下地狱了!
喜极而泣啊!
颜朵朵记得凌逸说的那句名言:我一直认为父母不问孩子的意见,就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哈哈哈,你们随意的带我来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随意的送你们走呢?
颜朵朵因为自己角色的设定原因,注定几乎每一个桥段,她的演绎都必须是复杂的、多层的。
其中难度,尤其属墨寒清楚。
有些时候,故事的反转让人诟病,不可否认一部分原因是情节安排的原因,而另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演员的演技根本就撑不起来这个复杂的角色。
也就导致,有些剧本不是导演不想拍,而是没人演的了,或者说演的了的人,导演根本请不过来。
这次又是一遍过!
颜朵朵的精彩表现让墨寒心中震惊。
凌逸:“怎么样墨导,我调教出来的演员,非常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