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被她纠缠至今更是烦躁难耐。
她随手举起那张齐栖忘记收回去的通行卡,满脸不屑:“不好意思,虽然不是老板娘,但我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着她没给她回嘴的机会反嘲道:“而且,我要去的是二十五楼,你应该没有权限进去吧?”
“所以,就不劳烦你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她高高在上翻了个白眼转身冷漠离去,完全不管身后的人有多么气急败坏。
“惊!实时观看打脸现场!”
“真解气啊,仗着自己是秘书室的就狗眼看人低,这下丢死人了吧!”
“那不是只有韩特助才有的通行卡吗?”
“这人我知道,是齐总的专属生活助理,归齐总直接领导,和韩特助是平级,各部门的老总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呢。”
“这女人真不自量力去嘲讽别人。”
“可不是……”
……
“苏沐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Kayli的视线恶毒得简直要刺穿地球。
一旁看戏的人见状后背一阵发凉,赶紧溜之大吉。
被这种女人盯上就完了。
……
到二十五楼时,苏沐已经精疲力尽。
不干了也好,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费心费神。
她深呼吸两下调整好心情,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又等了一瞬才敢进去。
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空气中没有酒味,桌面也整齐干净。
她慢悠悠地挪到卧室门口,手抬起来又停住。
片刻过去,她又深吸一口气呼出来,往上门上敲了敲。
还是没人回应。
他不在。
……
展览馆项目的设计稿已经通过,现在正紧锣密鼓地筹备开工中。
齐栖一大早便召集项目骨干在二十四楼大会议室开会,一开就是一上午。
等回到办公室时,他身上似有千斤压顶,沉甸甸地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他最近思虑太重,又老是失眠,总感觉下一秒就要猝死了。
展览馆的项目基本尘埃落定,接下来他只要跟紧进度施监察之职便可以了。
他胡乱扯开脖子上似乎要将他勒断气的领带丢在沙发上,转身往卧室走去,他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行至门口他才发现,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露出一个缝。
没有人会进他的房间。
除了……
苏沐。
是她吗?
她终于来找自己了?
齐栖困意全无,脑中血海翻涌,驻足在门口竟不敢往里进。
他们见面了要说些什么?
她会发脾气吗?
还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