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楚朝家门口，夏至清没由来的心跳加快。

这感觉，就好像他十多岁去提自己人生中第一辆限量版玛莎拉蒂，兴奋，澎湃。

奇怪，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见楚朝，会让他这样？

门始终没打开，夏至清渐渐有些着急。

不会是又喝醉了吧？

“嘭嘭——”

“楚朝，开门，是我！”

夏至清用力拍打着门，神色显得有些着急。

门内。

楚朝听见了夏至清的声音，迟疑着，没有想象中开心。

今天，不，已经是昨天了，是他的生日。

他第一次能光明正大地和夏至清一起过生日。

他一直等着他，期待着他能对自己上一点心。

可惜，并没有。

他既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不没有打算和自己一起过圣诞。

现在来这儿，不过是和他那帮朋友们散场后，内心空虚，偶然对他的施舍而已。

果然，人只要得到一点，就妄想得到更多，是一点也等不得。

……

“嘿，又躲在家里喝酒，叫你半天也不应。”

门一开，夏至清熟门熟路地换鞋，进屋，踢了踢脚边的酒瓶，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楚朝将他的鞋摆正，去厨房洗了个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他现在需要清醒和冷静。

他问的问题夏至清也想不明白。

他挠了挠头，又摸了摸腿：“就，今天圣诞，过来和你喝一杯。”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干了一口，心里的慌乱才缓解了一点。

楚朝看着他就着自己的唇印喝酒，喉咙干涩，手上不自觉用力。

他吞咽了一下，放下水杯，坐到夏至清旁边：“12点已经过了，今天什么也不是。”

夏至清这才抬手一看，绿水鬼在灯光下闪着光，指针已经指向12点半了。

“抱歉，结束得有点晚。”

闻言楚朝向后躺在沙发上，单手挡住眼睛，一副疲惫乏累的模样，哑声说：“没事。”

在他眼里，他们只是单纯的P友关系，又哪里需要向他解释呢，不过是他从小培养的绅士风度罢了。

楚朝身上有股名为脆弱的情绪在外溢。

夏至清心里莫名有些憋闷，像是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心脏上方。

空气中飘散着酒味，一片寂静。

“那你还做吗？”夏至清抠着裤腿红着脸问。

楚朝心里动了一下，放下手，双眼迷蒙看着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