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明白这一点,也明白唐书屿目前是并无喜欢的人的,但是对于此次的情况,在圣旨以及家中长辈的压迫下,还有为了不让唐家得罪周家,唐书屿最后怕是不得不妥协了。
“唐伯母并不是那种会压着儿子去娶自己不喜欢之人的性子,此次怎么会如此?”令月对此有些疑惑。
唐家的家风一向开明,如今的这事办的并不是以往唐家的行事风格。
“是因为此次书屿哥在边关此次与西邑的战役中,有好几次差点命都没了。书屿哥一直是瞒着家里的,但是二伯父在辽扬军那边也是有人的,还是知道此事。
二伯父只有书屿哥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书屿哥出了什么意外......舅爷和舅奶也是怕二伯父这一脉绝后,这才会出此下策。
真说起来,舅爷他们的打算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就是要委屈书屿哥了。”唐晚意解释道。
令月怔了怔:“他之前受伤很严重吗?”
唐书屿从未跟她说过他受伤的事。
“那倒也没有,只是有好几次刀剑都砍中了他胸口,还中过箭,只是不知道书屿哥是从哪得来了一套很是厉害的贴身宝甲,有那东西在,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战场上险象迭生,若是下一次砍中的不是他的胸口而是脖子或者头颅,那可就是回天无力了。
虽然不愿意去想这种最危险的事情,但是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嘛,舅爷他们得先把这些事情都考虑好。”唐晚意想了想她探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令月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只觉得内心深处涌出深深的无力感来。
她以为按照书中描述,唐书屿最大的劫难是在二十八岁遇到女主,但这个劫难她已经给改变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了。
那么他就已经是安全的了,可是听唐晚意说他在战场上却是几次差点遇难,若不是有她送的护甲,怕是性命攸关。
未来已经改变,那么唐书屿会遇到其它的危险也同样有所改变,而远在战场的话,她完全帮不了他了。
“对了令月,你们家是什么时候回永安县去啊?若是书屿哥要成亲的话,我可能得在这再待上一段时间,不能与你们同行了。
书屿哥成亲,你要去喝他的喜酒吗?”唐晚意见令月一直没说话,便出声转移了话题。
令月喉头哽了哽,缓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还未确定时间,若是书屿哥在年前成亲的话,我尽量和家里人说说,留下来喝了他的喜酒再走。”
就当是,最后一次亲眼见证之后的告别吧。
日后,天南地北,山高水远,再也不必相见了。
“那行,那我们应该还是可以同行的。我已经决定好了,我回去就让我祖母和我娘去给我选夫婿去,到时候你再来喝我的喜酒!”唐晚意笑着说道,她这次是真的想开了。
“好,那我到时候可就等着了。”令月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