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球球麻溜的拨个电话过去,过了一小会苏望才接通。
【喂?】
对方的声音平和清冽,花球球的脑海自动浮现出苏望坐在窗边看书的文静模样。
她还是第一次给苏望打电话,有点紧张,张了张嘴干巴巴的问:“在图书馆?”
苏望“嗯”了一声,他的话音变得柔和不少:【已经出来了,有事你说。】
在蔺珩眼神示意下,花球球开了免提。
她问:“班长,我想问昨晚你是和宿凛光一起去小吃街了吗?”
苏望:【是。】
他跟做汇报似的阐述:【昨晚你们都在忙,所以他过来找我一起出去。】
一旁的宿凛光自得的扬扬下巴。
我才没说谎,苏望可是我的证人!
蔺珩给花球球使个眼色,她立马会意,继续问道:“那你们是一直在一起吗?”
【是。】
苏望又一顿:【但也不是。】
蔺珩的神情顿时变得紧张。
宿凛光一愣,怎么可能?
【当时我们在一家馄饨店,吃一半宿凛光说有事先离开,这段时间我们没有在一起。】
宿凛光傻在原地没了反应。
花球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追问:“他后来有回来过吗?”
苏望:【有的。】
花球球捏紧手机:“期间大概出去了多久,回来后有什么反常之处?”
苏望似乎讶异于花球球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但还是仔细思索给出答案:【有十五分钟吧,回来后就在用餐,好像没有什么反常之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缄默,苏望疑惑:【花球球?】
花球球一激灵:“没事了班长,你先忙,我挂了!”
对面沉默一下,似乎是哑声笑了一下,回道:【好。】
小贞奶茶店内此刻一片诡异的寂静,除了坐在角落清闲自得的巴尔,姿态优雅偶尔传来的翻书声。
宿凛光跌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抱头乱抓:“不可能,我记得我一直在跟苏望吃饭,从来没有离开过,不可能,不可能……”
蔺珩心中一滞,语气沉重:“你又不记得了?”
宿凛光的动作被放慢,他僵硬的抬眸:“又……?”
花球球搭在膝头的双手骤然捏紧,她想到了蔺珩说过的狂躁症。
可是眼下情况,明显不止狂躁症这么简单了吧。
草条条和阮思妍左盯右瞧。
咦咦咦?
你们到底想到了什么,快说啊?!
好急的!心里比一万只小鸡崽挠挠挠还要痒!
蔺珩伸手往桌面探,直到摸到水杯端到唇边喝一口,干涩的喉咙才觉得稍微湿润。
“你记不记得,在你十五岁时,韦家的小公子经常在学校找我们茬。”
宿凛光呆呆点头:“我记得,那时候初三,我正在为中考发愁,韦家那小子还整天给我添堵,我很讨厌他。”
宿凛光的文化成绩一直不太好,这点不用过多解释,不然他也不会学歪那么多成语。
初三那会儿他过得痛苦不堪,体术课能拿满分又怎么样,文化课都不是拖后腿了,那简直就是把他的腿打断了,还好期间是有蔺珩这个小舅舅尽心尽力的帮他补习。
当时的蔺珩不过是位十三岁的少年,唇红齿白优雅贵气,拥有的过人天赋本该让一群人争相讨好,可是蔺珩的气质太过纯净澄澈了,让其他人只敢远远站在岸边,不敢去接近池中的这朵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