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近有点担心花球球的精神状态。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甚至能有二十五个小时在抱着万花筒转呀转。
没时间跟他们说话,没时间给他们这群孤寡老人送温暖。
四个人在客厅坐的东倒西歪,躺的横七竖八。
看电视的、翻漫画的、乱涂鸦的、拧魔方的,虽然都在各做各的事,但明显心不在焉。
起初他们还在装模作样讨论一些救苦救难的大问题。
乌列尔:“关于残骸体的事,人类政府可以处理吗,要不要我们援助?”
拉斐尔:“担心这个干什么,人家从幼儿园开始就教导怎么应敌,估计半夜睡醒都得冲锋陷阵给残骸体两巴掌。”
加百列:“人家有昼言,残骸体对他们来说就是洒洒水的小事。”
米迦勒:“……所以可以放我走了吗?”
三人温柔微笑:“你说呢?”
米迦勒就麻。
他是可以进入花球球银镯里的,但硬生生被这仨不讲理的霸王给扣下来,不准他去,还给他搞个结界关押住。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他带有几分泄愤的把魔方拧的“咔嚓”响。
乌列尔放下画笔,双手撑脸哀愁的叹口气:“为什么所罗门就可以一直黏在她身边?”
加百列叼着巧克力棒声音含糊:“人家聪明能帮上忙,你要聪明她也让你黏。”
米迦勒和拉斐尔表情唏嘘,这不就是说乌列尔蠢嘛。
乌列尔开始可怜加百列:“怪不得她把你关在门外,原来是你不够聪明。”
“咔嚓”巧克力棒被狠厉的咬成两段,加百列的气息开始变得危险。
拉斐尔捣了捣米迦勒的胳膊肘,小声:“你去缓解下气氛。”
咱四个里你才是战力老大,说话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然后他听见米迦勒说:“加百列,你为什么还不去上课,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加百列扔开漫画,一点点眯起那双变得寒意的眸子。
空气本来只是降温,现在更是直接结冰。
乌列尔大嘘。
拉斐尔目瞪口呆。
让你缓解,没让你反向缓解啊。
加百列面无表情指向拉斐尔,眼睛直勾勾盯着米迦勒:“不该待在这里的是他这个前任吧。”
拉斐尔:“???”
乌列尔积极举手踊跃发言:“我看网上那些人类说,她们的前任都死了!”
拉斐尔皮笑肉不笑:“怎么,要不要我给你们表演个自裁先?”
三人鼓掌:“请开始你的表演。”
死一个少个对手,这么划算的事谁不想要。
然后四个人打起来了。
用花球球的话来说,真就盐吃多给闲(咸)的!
客厅内噼里啪啦,但人精着呢,结界一布动静再大也没传出一点声。
花球球在卧室和阿罗盯着万花筒看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然后万花筒一丢,阿罗拉着她往床上一躺,那架势就是要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