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看着空旷的天空,心头百感交集。
百姓其实要的不多,一个安定的居所,一家团聚欢乐,一日三餐,足矣。
这一城之乱,各个大势力家族之间的相互碾压,其实都与他们无关,可是偏偏总有一些人会在这貌似毫不相干的事件中被波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
但有些事情注定如此,无法改变,就如同风水一道,讲究的一个顺势而为,若是逆势而行,势必自伤本元,反被反噬。
青竹这样想着身形却不曾停留。带着俩人转挑人缝中间穿,但即便如此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赶到庆典现场。
这是比赛的终点,也是起点,装饰更是华丽,居中搭起了一个百丈长宽的高台,周围是十余个十来丈宽的台子拱卫,气势非凡。
底下依旧是乌泱泱的人群,而各大家族的主要人员此时都在那些小高台上就坐。
居中高台上仅有一张高椅,空着,台上除此之外空空如也,即便下面再挤,也没人踏足上面半步。
“哟,看来今天还有大人物要来呀?”段流年作为本城土着,倒是首先发出了疑问。
“往年不是这样的吗?”青竹也是随口接了一句。
段流年一边把大桥往自己这边拉拢,以防被人群挤散,一边凑向青竹解释。
“嗯,之前我看的几次都不是这样的,那个大台子是没有的,就是这么几个小台子,不过当时城主所在的家族会在最中间,但现在你看,章家只是在第二顺位。”
说着他指了一下大台子右边的第一个小高台,上面坐的正是章引丘和章英男,还有一些族人站在一边。章引丘面色发白,却依旧气势不凡。章英男正用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
其实青竹早已看到了范家父女就在章家另一边的台子上,而赵家则是在大台子另一边的首位。
其余的一些家族,虽然不曾接触,所知不深,但如此看来,他已经明白这位置只怕是按照家族实力来排的了。
青竹这边在看,段流年也是继续说道,“这般看来的话确实是有地位更在城主之上的人前来观礼了,可是会是谁呢?之前也没听说什么消息呀。”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青竹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现在他最烦的是现在这人群里实在是太挤了,而且人声嘈杂,委实是让他有些不喜。
这下,章英男终于是看到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们三人,在那边用力的挥舞双手。
看得章引丘面露不悦,可是迫于大庭广众之下,只能用咳嗽表示不满,可偏偏章英男却是充耳不闻,当做没听见。
青竹见状略微思量,凑过去对段流年交代。
“流年,你等会儿带着大桥就去章家的台子上观礼,切记看住大桥,包括你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能乱跑,我总感觉要出事儿,你听明白了吗?”
听到青竹十分郑重的话语,段流年也是不敢马虎。
“明白了,师叔祖,今天就是天塌下来我都和小师公呆在那上面一动不动,您放心吧。但是我们去了那边,那您怎么办?”
“无碍的,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去处理点儿事儿。”
说着就把这一老一少往那边推了推。
一直等他俩顺利登上了章家所在的高台,段流年站到了章家其余人身边,而大桥却被章英男拉去坐到了她身边。
青竹这才朝章英男点点头,并用手势告诉章英男,依计而行,得到对方非常隐晦的确认回复后,方才转身钻进了一旁的人群。
“唉,我呀就是个干活的命,得,打算干活吧!”
自言自语过后,青竹身影彻底消失,就连一直关注着他的章英男都不曾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
当赵天宝看到大桥和段流年出现在了章家高台时,赶忙凑到赵云齐耳边低语了一番。
赵云齐也是看向那边,眼中不由怒意滋生,直到来来回回好几遍确认过对面高台上没有青竹的身影,这才似乎又眉头舒展开了一些。
没有说话,毕竟这么多百姓在。只是让赵天宝把他一旁的空椅子先撤掉,然后就坐在那里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