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青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从东林王府一贯以来镇守东域的着诸多岁月来看,显然那一代的东林王也并非什么短视贪婪之辈。
“确实,你这小子对自己老祖的了解竟然还不如这个外人来得了解,还怀疑起他的为人了,哈哈。”
赵全星捧腹大笑,倒是把东林王气得面如重枣。
“他当初在打仗,东西两域的交界处,突然涌现了一股实力强劲的流民,镇压了数年都不曾平息,几年下来就有些疲态,在军费多少也有了些影响,我正是算准了他不愿向其他各域和圣朝皇庭求助的心理,许诺他让我当上城主,我可以每年再上交一倍的赋税以做军费,同时可以即刻抽调城中各个家族的优良马匹,上去前线作为军马使用!另外只要我在任,军费军马绝不懈怠!
说起来,他倒是确实有点意思,当时他被局势所迫不得不承认的情况下,依旧只说了让我这些额外部分只需继续到他打完那一仗就行。”
赵全星有些怀念之色。
东林王拍拍胸口,“还好,原来老祖是本胁迫的,难怪家族中记载,那一仗东域艰难无比,几乎已经影响了整个东域的民众,后来老祖不知何处突然寻来了一笔财富,并且发愤图强,破釜沉舟,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但自此之后,先祖就再也不曾露出过笑容。”
“那家伙自然是被胁迫的,因为不满被我抓住机会趁机胁迫的做法,在城主府,当着众家族势力,点明让我承担城主之位的时候,本来只是商量着演演戏的,可他不但故意刁难与我,还在话里话外敲打于我,最后更是留下一队东林王府的府兵,说是助我成事,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钳制住我吗?“
“你也是真的蠢,如果不是我提前与之通气,他如何能够在那天不但定下规则,同时又能拿出隐龙之地的进出令牌?”
赵全星一顿抢白,东林王面色更加红了。
“你说得这些也无法改变你残忍杀戮的事实。你为了自己过得更好可以努力,可以谋划,但不应该以万千生命作为代价!”
青竹冷冷的声音响起,让赵全星的眼神又注视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带着一种可笑的玩味儿。
“有何不该?那些平民之众,不思进取,安于平庸,与牲畜何异,有何不可杀?那些家族势力,贪图享乐,自私自利,有何不可杀?至于这天地气运嘛,本就是天穹之下万物共用,你用他用都是用,那我为何不能用?”
看青竹又想辩驳,赵全星却不给气口,直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万物好生,天道有德,都是狗屁!曾经我也觉得你们这些修玄的人,高高在上,超脱物外,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心怀天地众生,悲悯怜爱,好不高尚哟!”
赵全星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夸张,那是一种极为讽刺的笑。
“说到底还不是,利益和拳头!从最初的我要仰视你们,要匍匐在你们脚下献出自己所有,只为恳求你们的恩赐,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我实力比你们强!”
说着,他一纵身飞上半空,长袍飞舞,气势滔天。
苍天色变,黑云如墨,化作赵全星癫狂跋扈的背影。
“现在的我挥一挥手,就可以将你们碾成齑粉,抬抬手就能摧毁整座城池,而你们,只不过是我随意取用的一些能量罢了,和那些平常民众的区别,无非就是能量更多,更精纯,仅此而已罢了!
一样的其实,要知道早些时候,我走不出这个林子,于是就经常在这林子里扔一些对我而言没什么用的东西,可是人性贪婪呀,那些东西不需要太好的,真的,因为他们自己就会不断地脑补,哈哈,所以就会有很多人偷偷前来寻宝。而他们万万不会想到,这只是一个为他们准备的陷阱!哈哈。对了,你不是聪明吗?来猜猜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这个事情诡异,反而依旧络绎不绝呢?”
看着赵全星兴奋的模样,青竹无奈地说出了猜想。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是为了独吞那还不知有无的宝藏,他们自己就做好了避人耳目,刚好便于你行事,只要你控制数量,自然就很难被人发现!”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子,而我嘛,又不傻,细水长流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而且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林子,也是直到那范刚之辈偷偷进来,我就在暗处引导他们,让他们破坏阵法,我才能够不受这隐龙大阵影响自由出入这里。于是我又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