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无舌公公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出灵堂,临行时李世民还特意交代,要让太子李治代替他自己继续在这里为房玄龄哀悼,其余官员虽然没有要求必须留下,可是这个时候谁敢走啊,毕竟太子殿下都在那里痛思呢,皇上那是伤心过度龙体要紧。
待李世民走后,灵堂的氛围瞬间像是变了样子,刚刚那种肃然悲痛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在场所有人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好在房府比较有牌面,所有在场的人最后都有侍女服侍。
程咬金见状,偷偷的向李恪所在位置挥了挥手,李恪见状,立马意会,在其他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向着三人而去。
李治见状,心里升起一丝不妙之感,“难道这程咬金、牛进达以及尉迟敬德三人,和李恪有什么勾结?还是这三人现在仍然还是看好李恪,不看好自己?”
“就因为那李恪和父皇年轻时候的模样有九成九的相似吗?”
“孤也是父皇的儿子啊,而且还是皇后亲生,为何总是有人说李恪更像父皇?”
“这个李恪真是该死。”
“今日回去一定要去找舅舅或是和媚娘说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除掉这个李恪,实在是太碍眼了,明明自己是太子,可是为何那些老臣总是喜欢去和李恪说话?”
李恪来到三人身前,行礼后,道:“见过三位叔伯。”
程咬金心里很是得意,但是此时脸上又不能露出笑容,毕竟这可是房玄龄的灵堂,自己要是笑出来未免太不尊重房相了,只能点头表示老子知道了,你小子很上道。
一旁的牛进达则是一把拉过李恪,站在自己一旁,小声道:“你这小子怎么和之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咬金附和道:“对对,对快说,刚刚被蒙混过去,搞得我都忘记问你了。”
李恪心道:“自己难道和以往的变换有那么大的不同吗?”
带着疑惑看着两人,一旁的尉迟敬德道:“别听这两个老匹夫在那里瞎嘞嘞,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安心的等待房相的事情结束,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程咬金、牛进达也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再纠结,李恪也是暗暗给了尉迟敬德一个感激的眼神,对方慧眼一笑,嘴角微动。
......
房遗爱此时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则是不满,为何房府只能由大哥来继承,而自己却不可以?
这很是不公平,大哥不就是比自己早出生了那么一会,他也没有什么才华,更没有自己这样的老婆,这房府理应当自己来继承。
一旁的高阳公主则是用手肘捅了捅房遗爱,对方感受到疼痛,思绪也立即飞了回来。
房遗爱知道,今天要是自己不主动争取,那么以后想必更加没有可能了,于是来到房遗直身边,一起跪了下去,用着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父亲如今已经离去,硕大的房府只有哥哥一个人来继承,想必哥哥也是力不从心吧,所以就让弟弟来帮哥哥分担一下吧。”
房遗直听到对方的话,满眼通红的看着房遗爱,真想立即起身揍他几下,自己的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竟然说出这般傻话,难道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父亲刚刚去世,弟弟就迫不及待来想要瓜分房府的家业,而且还想要继承爵位,这是何等的讽刺?
房遗直没有发作,两眼流出泪水,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遗爱。
其余人看见,以为是兄弟二人之间,因为父亲去世而再次悲伤,孰不知此时房遗直心里怒气滔天,心道:“一定是那个高阳公主的主意。”
“自己的这个弟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