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根祖没想到秦臻对他和马德友的谈话会如此清楚,所以秦臻一句话,直接让吴根祖破了防。
他一脸震惊的盯着秦臻,不知该说什么好。
在马德友走后,吴根祖就如同溺了水的人一样,感觉整个人生都没了希望。
可他握着那一小瓶的物无色药水,整只手臂都在颤抖,内心显然惧怕到了极点。
当人面对死亡的时候,谁又能坦然赴死呢!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而且吴根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更加贪生怕死了。
秦臻仿佛看出了这一点,:“大舅,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活生生的人呢!而且你还有该尽的义务没有尽到,你上有老下有小,外公外婆有我二舅照顾,你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可你两个儿子都还没有成家立业,尤其是吴功,目前还在高三复读,离长大成人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他还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你若是走了,还有谁能为吴功保驾护航?”
秦臻这一番话,当真是说到吴根祖的心坎里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小儿子。
他对吴功寄予厚望,他想亲眼看着吴功长大成人,功成名就。
但秦臻不按常理出牌,亲手把他送进了看守所,如今他生死未卜,完全拜秦臻所赐。
想到这一点,吴根祖眼中满是仇恨:“秦臻,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你就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大舅,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有今天全是自己咎由自取,你若不替陈家卖命,不替陈家销售赃物,或者不利用手中权力为陈家贪墨国家资源而提供方便,你如果不干这些事情,今天怎么又会进入到这里!”
“还有陈家最近做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吧?”
“陈家做了什么?”
“陈家最近动用关系疯狂捞人,和你一起被抓的那些人已经全都被陈家救出去了,现在唯有你还待在这里,并且被下达了死亡告知书!”
“秦臻,你给我闭嘴!你…你少踏马的妖言惑众!”吴根祖颤抖着吼道。
他为陈家抛头颅洒热血,他为陈家获得巨额利甘愿益铤而走险,如今被抛弃的那个人,居然会是他?
这绝不可能!秦臻一定是骗他的!
秦臻这么做,为的就是离间他和陈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