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的时候，这个祭坛上还有红色的丝绸垂落，一束一束，分布在每一级巨型阶梯的棱角位置，等走近了之后才知道红色垂落的根本不是丝绸，而是黏稠到了一定程度正灌溉而下的血瀑布。

棱角位置，修成龙之颅，瀑布之血从龙口中吐出，高高的垂落下来，还可以听到跟瀑布一样的隆隆响声。

张小侯倒是记得在内城的博物馆屋檐上，似乎也有这种相同的吐水之龙，但博物馆那的分明就是飞檐排水，一到下雨天便美丽壮观，但这个祭坛的龙之吐水就看得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那究竟是红色的液体，还是真正的鲜血……两千多年还能够流淌的鲜血。

顺着石长梯往上走，整个祭坛也开始层次收缩，越往上阶梯就越窄，渐渐的已经到人可以一步跨开的程度了。

......

苏小洛：“看到祭坛顶了，那里应该就是方谷说的血王座了吧”

这一趟是真的惊险，先是进入了死之间，还好欧阳夜化身恶魔？魔王？君王？来救了他们。

莫凡：“对了，欧阳夜，既然你可以恶魔化，那为什么？”

欧阳夜：“为什么不跟你们直接来煞渊？拜托，我是先把古都外城的亡灵都清扫了一遍，我是知道银色漩涡相对安全，而且还通向你们这里，我才过来的，对了，你们不知道华村村长有一块铜镜，可以看到陵墓吧，你们的事迹，在钟楼高层，都基本看到了”

莫凡，张小侯，苏小洛：“......”

他们知道欧阳夜很强，但是不知道这么强，清空古都外城的亡灵，那是多少？百万？还是千万？

莫凡：“你还是人？”

欧阳夜：“严格来说，现在的我，不算人，人是有极限的，所以...”

说着说着，众人已经登上了祭坛顶端。

满是白色玉石的祭坛顶部，最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块巨大的翡翠！

翡翠呈现红色，晶莹剔透，它棱角飞扬，看上去就像是无数柄剑倒插着组成一个气势凛然的王之宝座……

这就是血王座了！

血王座上的人就坐在那里，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颊，身体微微倾斜，帽盔的边沿落下的阴影正好藏住了他的面孔，能借助祭坛火光看到的唯有他凌厉的下巴和邪性勾起的唇角！

像是小憩，又像是在思考，总之绝不像是一个死人！！

众人走了上去，那个人突然开口说道。

“我很诧异”

“你们是怎么走出死门间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缓缓的抬起了下巴。

火光缓缓的驱散了他脸上的阴影，一个两鬓花白的熟悉面孔露了出来，其宽厚的嘴唇呈现绝对的暗紫色，紫纹还延伸到了侧脸颊，使得这张嘴看上去更加鬼邪！

张小侯：“方谷，怎么是你？古老王呢？”

“呵呵，我就是”

欧阳夜：“他不是方谷了，他是被古老王的残魂吞噬了，现在勉强算古老王吧”

“没错，谁最先抵达了这里，谁就继承古老王的一切，他的这座白色宫殿，他一手创造的亡灵国度，他无穷无尽的魔力，他无与伦比的智慧……”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快让亡灵大军退去，让山峰之尸离开，停止煞渊的空间漂移。”苏小洛急急忙忙说道。

方谷听到苏小洛这番话，立刻大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苏小洛气急败坏的说道

欧阳夜：“我已经说了，他不是方谷，只是被古老王的残魂吞噬的可怜人罢了，我很好奇，你是古老王哪一部分的残魂？”

方谷的笑声停止了，阴沉的看着欧阳夜：“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古老王，我...”

方谷还没说完，双眼眶忽然间变得空了，感觉像是被挖掉了瞳孔，里面随时都会钻出一个鬼邪来！

他站了起来，身子显得几分僵硬和迟钝，但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狂躁的血腥味，嘴张开完全是要生吃了他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