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火热的气息离开,怀中的方墨却有些呆愣住了,
就这样?
她还以为会被压在马车上碾压一天,没想到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吻。
不过她现在只能安静的窝在付少卿的怀中,不敢乱动,害怕惊扰到臀部下的火山。
马车外的风雪依旧,却无法抵挡前进的人 。
樊州回往同福镇花了三天的时间,一路上付少卿再也动过方墨,只是抱着她,没有任何亲昵之举,和不轨之行为,
方墨以为他吃饱了,没成想付少卿是在养精蓄锐。
而刚到京城的苏秦,也收到了付少卿逃婚的消息。
盛怒下,不顾徐老的劝阻,动用一半的势力,搅浑付家的产业,以此来逼迫付少卿离开。
“我是弄不掉你付家的产业,但我可以给你增添一些麻烦。”
苏秦眼里的懊恼变作阴鸷,他的手忽然死死扣住跪在自己脚边的美人,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那美人被勒得干咳起来,眼珠猛地突起,双手用力地拍打掐住自己喉咙的手臂,嘴里发出嘶哑的求饶声。
“真丑,不及姐姐半分。”
苏秦甩开地上的美人,冷笑一声,后退两步,慢条斯理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修长的腿,
眸光落在美人泪痕斑斑的脸上,轻巧地打量了一番,眉角一压,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
“扒光了,送回员外郎府。”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苏秦卸下一身防备,忍不住抬手捂住胸口缓解酸涩,却堪堪忍着,另一只手在袖中握成了拳。
从一开始步入朝廷,朝上各路人马开始往府内送各种探子,还有各种美人,想要拉拢苏秦站队,
这些在苏秦眼中,完全游刃有余,可是最让他难受的还是方墨。
“姐姐,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哑着声音,用力握着掌心那枚玉佩,脑海中忍不住一遍一遍回忆起方墨温柔细语的模样,
可是一想到付少卿逃婚去了樊州,心就像被刀划过,痛的鲜血淋漓。
她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也是在那张床上吗?
他是不是比我更能让你开心。
同福镇,方宅。
看着这两个有些许褪色大字,方墨心头忍不住动容。
这怎么样也算是自己的家,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宅子华贵,却也是自己安安稳稳住了几年的家。
院内的陈东夫妇正在做饭,就听到了门外传来马车停留的声响,陈杜婶打开门,瞬间热泪盈眶,
“大姑娘。”
情难自抑,上前将方墨搂入怀中,
这些年,自己早已经把大姑娘当成自己的孩子去照顾,
听闻公子中了举,在京城做起了官,买了大宅子,还以为这辈子大姑娘不会再回来同福镇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大姑娘跟公子不回来,二姑娘也是不回,自己跟当家的看不到她们,总觉得心里头不舒坦。
大姑娘没人照顾,会不会吃不好,月事来了谁给她准备月事带子,她想喝汤了有没有人给她煲。
再加上樊州瘟疫,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们还待了那么久。
陈杜婶是越想越多,操心得总是睡不安稳。
“婶子,哭啥,我不是回来了吗?”方墨声音哽咽,抱住陈杜婶,闭上双眼,忍住心头的酸涩。
她同陈东夫妇一样,这些年,他们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照顾,自己是明白的。
陈东听到老婆子在喊,也是丢下手里的菜跑了出来,看着相拥的两人,自己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
“陈叔,辛苦了。”
方墨注意到了门槛上的陈东,松开陈杜婶,向两人行了个礼,这些年多亏了两人照顾家了。
“不辛苦,不辛苦。”陈东摆了摆手,别过头偷偷抹了下眼泪。
要不是当年大姑娘买下自己一家,恐怕自己早已经不在世上了,又何谈辛苦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