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是大彰的公主，规矩的事总不用本王再找人教你。既然大彰想要求取边境和平，总该拿出点该有的态度。”

“宁宁从前是大彰的公主不假，但现在她是我大彰唯一的大妃。”

拓跋聆话中的意思清楚，面对这位曾经杀人如麻的汗王，秦晏舒到底不敢再拿乔。

她俯身将头压得极低，声音里是压抑着的不甘：“汗王教训的有道理，晏舒初来乍到冲撞大妃，是晏舒无礼，望大妃原谅晏舒。”

秦晏宁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晏舒这般委曲求全，她笑着接过拓跋聆递给自己的荔枝，“求人原谅，光靠着嘴巴一张一闭怎么够呢，大漠宫中有处冰泉，晏舒不如去站上几个时辰，全一全自己的心意。”

如今大漠初初化雪，纵然不知道那冰泉到底是什么情况，秦晏舒也白了脸。

她急切道：“六姐，不，大妃，大妃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可是亲姐妹，你要是这样对我，五哥和父皇是不会饶了你的，难道你要挑起两国争端吗？”

说完秦晏舒又赶紧去求拓跋聆：“汗王，大彰如今国力确实不如大漠强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难道汗王真的要因为晏舒的言语之失就这么纵容大妃吗？”

“我与五哥是来大漠出使，并非送给大漠的质子，汗王这么做只会让大漠大彰走上两难之路。”

到了要受罪的时候，秦晏舒的脑子倒是难得的清醒了起来。

见她跪在地上，额角磕得通红，秦晏宁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原主被秦晏舒丢到池子里捞东西的时候，也曾这样一下一下地磕头求她。

但她换来的不是宽恕，而是秦晏舒手中团好的雪球。

拓跋聆起身走到秦晏舒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女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只聒噪的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