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把碎片抢回来？”端木燕急声问道。

“本来是打算的。”炎帝话锋一转，不爽地看向欢迎外婆，“至于为什么没办到，就要问她了。”

“这老太婆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不让我伤害那个家伙。”

欢迎外婆苦笑道：“可那毕竟是柚子的身躯，以修罗铠甲的力量，幽冥魔固然会死，但是柚子估计也难以幸免。”

“优柔寡断！难怪你们成不了事！”炎帝嘲讽一笑，目光再度转向了端木燕。

“小子，你很奇特。”

“我能感受到，你的意念十分强烈，正气到达了极限，甚至，已经滋生了邪气！”

“这种正到发邪的气，我还是第一次见，修罗铠甲也被你深深吸引。”

“若不是我执掌修罗多年，恐怕他都会直接飞向你。”

“不错，真的不错。”

“滋生邪气？什么意思？”端木燕皱着眉头，自己难道也会堕入邪道？

“汝之所为践行正义，汝酿之果滋生邪魔。”炎帝淡淡地道。

“简单来说，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做的事都是对的，但是导致的结果却未必正义。”

“你是说，正义之举也会促进邪恶诞生？”端木燕紧皱眉头。

若是别人说他，他自然不屑一顾。

但是，在刚才的战斗中，他已经明白，炎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武痴，没什么坏心思。

柯胜也被留了一命。

而且，刚才还救了欢迎外婆。

“没错，端木，过犹不及。”欢迎外婆严肃地道。

“错错错！就是要过！”炎帝哈哈一笑，拍了拍端木燕的肩膀，“就这样践行自己的道，你才会越来越强。”

“如此强大的正气，你所践行的便是你的绝对正义。”

“滋生邪恶又如何？用正气灭掉就行了！”

“若是因此顾头顾尾，反而让你变得不纯，丧失了最强之气！”

“可是，若是那些邪恶本能向善，为什么不试着引导他们呢？”欢迎外婆反驳道。

“有什么必要吗？”炎帝摊了摊手，眼中满是无所谓之色。

“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全部干掉，和那些邪恶有什么区别？”欢迎外婆大声道。

“老太婆，活了这么久，脑子也坏了？”炎帝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他干掉邪恶，是为了守护人类，你为邪恶说话，你想保护什么？”

欢迎外婆愣住了。

炎帝嗤笑，大力地拍了拍端木燕的后背：“小子，你很对我胃口。”

“这次大战，让我收获不少，甚至还让我看到了修罗铠甲更进一步的可能。”

“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探索到之后，我们再战一场！”

“那时，如果我找不到新的可能，修罗铠甲就送给你了。”

对于炎帝而言，战斗本身才是重要的。

端木燕给了他全新的体验，而修罗铠甲也渴求着端木燕。

他也想看看，这正到发邪的气会让修罗铠甲变成什么模样！

见端木燕沉默不语，炎帝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向着远方走去。

端木燕站在原地，思索着炎帝和欢迎外婆的话语，眼中满是复杂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