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凤之姝眼眶一红，压下心头的难受，冷清雾残忍的笑了笑。

“你应该还不知道，其实慕容竹岳不是你的儿子。”

说完视线紧紧盯着他皲裂的表情，多么心动！多么好看！

慕容立承狰狞着面孔，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碎掉，他可以容忍冷清雾心里有其他人，不能忍受自己一直宠爱长大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贱人！贱人！”胸腔震动撕裂一样的疼痛，从喉咙里嘶吼发出最后的怒吼。

他后悔了！后悔对冷清雾付出真心，也后悔对凤之姝的冷漠。

为什么？明明第一次见到凤之姝就被她身上的阳光灿烂吸引，绝美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像是一只高贵的凤凰，优雅美丽。

论样貌其实冷清雾比不上凤之姝，凤之姝当年被誉为“京城第一美女”，见过她的人从未说过她不美。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他开始变得不耐烦。是得到她之后，是在外面一次次听到百姓对凤家的崇拜，也许是聚会时候听见大家对他的调侃，说他只是靠着凤家而已，没了凤家支持他什么都不是。

是他自尊心作祟，嫉妒的情绪掩埋了对凤之姝的爱，其实冷清雾有一点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自私又卑鄙的人。

药效发作的慕容立承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趴在地上气呼多进少。

他好像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凤之姝，一身红裙在辽阔无垠的草原飞驰，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一遍遍的喊着：“之姝……之姝。”

冷清雾低下头，不屑的睨他一眼，“现在想起凤之姝已经晚了，你对她的亏欠还是去地狱偿还吧，至于你的江山我就拿去了，当做你对我自由的补偿。”

“恐怕不能如贵妃的意了，今天你是走不出这里。”九泉之下深渊的寒冷，声音中只剩无边的冷漠，看不到底的眸子射出冰封万里的凛冽。

一身白衣如雪，衣角沾染猩红的血迹宛如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绝美又危险，热烈的红包裹着流动的血，一只手提着锋利的剑，一只手提着一颗人头。

他的出现像是九天神只从天而降，身后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凤家军！

各各目光如炬，黑衣劲装手握长枪，头上戴着金色的头盔，身姿挺拔一步步跟着前面的王。

“你怎么会……旬郎！”回过头的冷清雾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今晚宫变！他手上的是！

不可置信的眼眶目眦欲裂，他手上提着的正是丞相陆相旬的人头。

“慕容竹渊！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