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有几个跟时湛郁司年龄差不多的女生在看着孩子们玩乐，时不时指导一下他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该做。

自时湛和郁司进门来，她们的视线就不可避免地跟了上去。

郁司跟在时湛后头，谁看他们，他就冷冷地看回去。

直到没有人敢再盯着他们瞧。

只把几位小姑娘的脸盯得通红。

有六七岁的小孩子拉了拉其中一个小姑娘的裤腿，嫩声嫩气喊：“哥哥，那是哥哥吗？”

小姑娘们大多是新来的，刚跟这群小萝卜头混熟。

见他们样子可爱，也感念到他们从小就可怜，渴望着哥哥姐姐的关爱。

不由得蹲下身，温柔地摸摸孩子的头，“嗯嗯，是两个哥哥哦，你们要听话，一会儿哥哥们说不定回来陪你们玩儿。”

小孩子开心极了，眼睛亮晶晶的，“嗯！好！我乖乖的，要哥哥姐姐都陪我玩儿！”

画面正温馨，院长浑厚的嗓音在整个后院飘荡。

“小星，去让你刘婶儿下饺子和元宵，大孩子小孩子都一起吃一顿好的！团团圆圆才好。”

“对了，时少爷，你们喝点吗？”

他们乡镇里的淳朴人，有没当官，实在没有用酒招呼半大孩子的习惯。

但听说城里的人都很会玩儿，说不定时少爷就喜欢这口呢？

时湛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交际，以往都是徐铭交涉的，他只需要出个面，给资助，完事儿。

这回就他和郁司，有点难搞。

时湛摆了摆手，正要拒绝。

郁司又替他回答了：“不喝，我男朋友酒量不好。”

时湛：“？？？”

不喝就不喝，干什么多余加一句？

院长显然也很无语，看了郁司好几秒，眼里的怀疑都要溢出来了。

“真的吗？你们不用跟我们客气，别的没有，咱自家酿的果酒还是很多的。”

“度数不高，院里的小崽子们都能喝几口。”

别说，时湛还真有点意动。

“果酒？”

院长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香蕉酒、木瓜酒、杨桃酒、凤梨酒还有柠檬酒，这些都有。”

“我们这边地广人稀，还靠山靠水，别的不多，水果管够，每年多的水果就用来酿各种各样的酒。”

旅游旺季的时候，还可以趁机卖果酒，获得一笔额外收入。

时湛喉头滚动了一下，犹豫了一秒，“度数真的很低？”

郁司看他一眼，知道这人想喝了。

“柠檬酒。”

时湛一听这个，就觉得酸，“听着有些酸，喝别的吧？”

郁司冲院长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去拿酒，自己俯身给时湛倒茶。

“不酸，柠檬酒是甜酒。”

时湛没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次性纸杯朝门口走，看向后院。

一边还在问郁司：“其他酒听着也很甜，你喜欢喝柠檬酒？”

郁司动作麻利地将纸杯放回原处，又走到时湛身边。

“嗯，跟你的味道很像。”

时湛含着一口茶上不上下不下，差点喷出来。

这个郁司，真的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能找到机会打直球。

时湛艰难地吞下水，转移话题，“十年前，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