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少主动靠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他说的生理反应是红耳朵之类的。

时湛听着不对味儿，顺手掐了一把郁司的耳朵尖，让它更红。

“不要总是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郁司乖乖的，“哦，我下次注意。”

时湛松开手，小声道：“郁司，我收到一个很劲爆的消息，关于你的，你想听吗？”

郁司掀着眼皮看他一眼，很配合：“你说。”

时湛附在他耳边，一只手还遮着嘴，生怕别人听到，小声道：“你有妈了。”

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跟说“你没妈了”好像没什么区别。

换了一种说法，“意思就是，找到你妈妈了。”

郁司耐心地听他说完，平静过了头，“郁清雅吗？”

时湛扯开脑袋，双眸微睁，“你怎么一猜就中？”

一般人会认为一个Alpha能生孩子吗？

郁司身子往后靠，慵懒中带着点冷淡。

“这几天我们只跟她有过特殊的交集，你还收集了他的血液，而且，她很讨厌Enigma，很讨厌我。”

“我的亲生父亲，很显然也是个Enigma。”

时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怪不得你能从一个小山村考到星都来，还是有点聪明才智在的。”

郁司的表现太过平静，没有惊讶，更没有惊喜。

实在不像一个从小就没有父母关心的人该有的反应。

也或者是早就麻木了，期盼过无数回，也意味着失望过无数回。

时湛没有这么沉重的过往，不敢妄自揣测，只能斟酌着语气问郁司。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会想要跟她相认吗？”

郁司垂着头，半长的碎发从鬓角落下来，在空气中划出银线。

良久，郁司才淡淡开口：“她都不想跟我相认，我不会自讨没趣。”

时湛咂摸了几遍这句话的意思，试探道：“意思是，你还是想的？”

郁司轻轻摇头，“也不是，时哥，我其实对亲情没有那么渴望，而且，我极有可能是被她主动丢掉的，你说我是该恨她还是该渴望她？”

时湛不让郁司在公共场合喊自己哥哥，太羞耻了。

听了郁司的话，时湛也醒悟过来，也是，如果郁清雅知道郁司是自己的孩子，没道理见到他还无动于衷。

甚至要把自家儿子伴侣的标记给洗掉。

这很难评。

别说母子相认皆大欢喜了，她对郁司怨得很。

啧，这什么破账，时湛是理不清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假定是她主动不要你的，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