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温府面前停下了,驾车的包曲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若青和朝雨也不敢出声催促。
车里温迎被陈最堵着亲的喘不过气来,她已经数不清,短短的这一段路他们亲了多少次了。
温迎只觉得她一次次将陈最推开,但没一会儿滚烫的胸膛就再次贴了上来,唇瓣被叼住,碾磨深入,似乎多少次都不够。
“陈最!”温迎真的恼怒了,她捏着拳头将人推开。“我要回去了!”
陈最松开她,呼吸粗重,黑眸却格外的亮。
温迎恼火,板着脸收拾被揉乱的衣裳,还有腰上被扯松了的腰带。
她低着头,从脖子到脸颊上都是红的。
陈最攥了攥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他确实过分了,按着人欺负了一路,还意犹未尽。
“我来帮你。”陈最伸手整理温迎的衣裳,哑声说。
“不用。”温迎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她已经快整理好了,但揉出来的痕迹还在,走出去让人看见了,根本说不清。
温迎冷着脸自己披上斗篷,通红的小脸被白绒绒的狐毛一圈,陈最又想亲她了。
温迎一看到陈最直白的眼神,心弦就颤动一下。
那眼神里蒸腾出来的热意,让她浑身都快要着了。
温迎恶狠狠地说:“以后不许钻我马车了。”
陈最看着她没出声,漆眸深的不见底。
温迎咬牙:“也不许再亲我。”
“多长时间?”
“啊?”
陈最深深吐出一口气问:“迎迎我承认今天是我过分了,但你总不能一直不让我亲。所以你要罚我多长时间?”
温迎默了默,说:“一个月。”
陈最断然拒绝:“不行,一天。”
“一天的时间,我嘴都消不了肿!”
“那就两天。”
“到底是我规定时间,还是你来规定?”
陈最深深地看着她:“迎迎,三天不能再多了。”
“好,三天。”温迎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冷雪飘到她脸上,她都察觉不到冷。
朝雨忙撑起伞,跟在温迎后面进了府门。
陈最站在马车旁,眼底沁着笑意目视着她离开,一转头却看到包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陈最敛了神色,负手问:“怎么?”
包曲脸色忽然通红:“主子,你,你嘴上……”
陈最伸手一摸,就摸到了嘴角的伤上。
他低笑了一声,眯起眼警告地扫向包曲。“管好自己的嘴。”
包曲立马闭嘴,就算主子不吩咐他也不敢乱说啊。
*
第二日早上,温迎被朝雨和若青扶着坐到梳妆镜前,她昏昏沉沉还没怎么醒,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个不停,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两人摆弄头发。
没一会儿温迎撑着额头道:“把窗户打开,屋里太热了。”
屋里的炭火一夜都燃着,闷的温迎心慌。
若青放下梳子,打开旁边的窗户。冬日清晨的冷风灌了进来,外面一片霜白。
啊——!
若青忽然惊叫一声,吓得捂住了嘴。
温迎猛地站起来,抬眸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清晨将升未升的朝日里,男人从墙头上一跃而下,冲她扬起唇角,肆意张扬。
他头发和身上沾了不少雪花,眉间都拢上了霜色。似乎从雪夜里走了很久,只为了来看她。
“大,大少爷怎么在这里?”若青结结巴巴地开口。
一大早就在自家小姐院子墙头上看到一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是陈最,也让若青吓坏了。
“醒了?”陈最笑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温迎抿着唇,盯着他肩上的落雪。
陈最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积雪,冲温迎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东西,一脸坦然地说“来给你送早膳。”
温迎吩咐:“若青关窗。”
“哦。”若青忙将窗户关上,然后一脸无措地看着温迎。
温迎坐了下来,吩咐:“让包曲去前院给王爷拿件衣服。”
之前陈最离开温府,他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若青点了点头出去跟包曲说了,等她回来拿起梳子,又担心地看向屋门:“大少爷不会直接进来吧?”
毕竟小姐还穿着寝衣,哪怕是亲哥哥见了也不妥。
温迎摇了摇头:“他不会进来的。”
若青和朝雨快速地将温迎收拾好,打开门时陈最正等在廊下,百无聊赖地折着院中的梅花枝。
“大少……王,王爷。”若青和朝雨冲他行礼。
陈最回头问:“你们小姐洗漱好了吗?”
屋里温迎开口:“进来吧。”
陈最提着吃食进门,右手还拿了一支刚折下的梅花。
温迎坐在桌旁,冷淡地说:“我记得昨晚我们约定过三天的时间。”
陈最轻啧了一声,坐在她身旁。“只是三天不亲你而已,又不是三天不见你。”
温迎抿了抿唇,道:“那也不能一大早的就来翻墙头,若是被府上其他人撞到了,成何体统?”
陈最抬眸看着温迎。
他昨晚回去后一夜没睡。
只要想到温迎被他亲的眼睛通红、委屈又羞怒瞪着他的样子,他就睡不着。
之前在北疆,哪怕心中念着,想着,但不知道温迎心中有没有他,所以他从来没往别处想过。
如今亲了一次又一次,他食髓知味,已经完全放不开了。
冰冷的雪夜里,他一想到温迎心头就是火热的。
想立马见到人。
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