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回屋的时候温迎还在睡着,云然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一听到动静云然就睁开了眼,看到是陈最她打起了哈欠:“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怎么不多折磨他一会儿?”
陈最没理她的话,而是说:“去睡吧,这里我守着。”
云然站了起来,路过陈最身边的时候,耸了耸鼻子,没闻到血腥味她才出了门。
临走前她扒着门框小声说:“温迎刚中了药,身体还很虚弱,你别乱来啊。”
陈最一个眼刀飞过去,云然撇了撇嘴:“我又不是瞎子,温迎脖子上那痕迹不就是亲出来的嘛。”
“出去。”陈最额头青筋直跳。
温迎如今昏睡着,云然不敢再触陈最的霉头,赶紧走开了。
陈最解下鬼狼刀,走到床边。
温迎沉沉睡着,长睫在眼睑下覆下一层的阴影,红晕褪去,脸上只留苍白。
右脸颊上的巴掌印赫然醒目。
陈最眸色一动,戾气横生。
但很快他就敛了下去,对于李辰泉“来日方长”,他慢慢“招待”他。
陈最抱着手臂坐在床边守着,微微阖着眼。
温迎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一觉似乎睡得太久了,她自己都有些恍惚。她眨了眨眼,才渐渐清醒,一偏头便看到坐在桌旁用细绢擦着鬼狼刀的陈最。
男人侧脸轮廓清晰,优越的骨相让他多了一层矜贵的尊荣。但他薄唇微抿,下颌线条干净,却凭生给人一种生冷的凌厉感。
陈最擦净鬼狼刀上最后一点血迹,忽地勾起了唇:“看够了吗?”
温迎倏地收回目光,陈最放下刀朝她走来,嘴角噙着笑问:“你刚才在偷看我?”
“我为何要偷看你。”睡完一觉,精神好了许多的温迎,已经能镇定地直视他了。“我是正大光明地看你。”
陈最微微挑了下眉,似是有些意外。
温迎镇静地说:“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她早看见摆在床边的新衣裳了,而她昨晚的衣裳被撕碎了,后来是裹着陈最的外衣睡的。
陈最见她如此镇定有些不习惯,这一点都不像昨晚拿被子蒙着脑袋,躲着他的温迎。他有些遗憾地说:“不用我给你穿?”
“不用。”温迎咬牙,脸颊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
陈最这才满意,将人招惹的脸颊绯红了,他心口才舒坦,转身悠悠出去了。
温迎气愤,果然谁脸皮厚谁占上风。
她穿衣裳时,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痕迹。有些是昨晚跟李辰泉扭打时擦伤的,还有些斑驳的红点,一看便是人嘬出来的。
温迎小脸通红,一想到昨晚陈最压抑着喘息,一寸寸吻过来的时候,她现在还浑身颤栗,小肚子发抖。
除了最后一步,昨晚他们什么都做了。
温迎咬了下唇,不敢再想了,她急忙穿上衣裳,收拾好了才开门出去。
门外陈最和云然都在等着她,云然蹦跳着跑到她面前。“温迎你醒啦,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迎笑着说:“没有了,我已经没事了。”
“就算没事,最近也别劳累了,我开些药给你调理调理身体。”看到温迎脸上的巴掌印,云然气得眼睛都红,“就应该将李辰泉千刀万剐,他不是喜欢打人吗?那就一天赏他一百个耳光,将他的脸打烂为止。”
“他已经死了,难道还要将他尸首拖过来教训一顿不成?”虽然温迎也有些可惜,但侮辱尸首这种事就没必要做了。
云然偷偷看了陈最一眼,小声嘀咕:“真是便宜他了。”
几人收拾好就准备回京了,而李辰泉的死活他们无人在意。
但另一边李家就不一样了。
李府内宅里,李家夫人正在盯着绣娘做喜服。
喜娘早就做好了,但李夫人一直不满意,反复让绣娘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