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问:“所以陛下是真的怀疑你的身份,才忽然将你抓进了昭狱?”
“嗯。”陈最点头,他后背和腰腹上的伤在隐隐作痛,刚才被温迎一抱,伤口已经裂开了。
“哦。”温迎点点头,这会儿她没心思去追问陈最的身份,这么久没见陈最,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把所有的话都写在信里了,但陈最没回她的信。
马车驶离诏狱了,陈最坐着始终没出声。
温迎捏了捏手指,深吸一口气起身坐到陈最身边。
陈最掀起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温迎心跳如擂,耳骨脸颊开始发烫。
温迎紧紧捏着指尖,轻声问:“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陈最微微挑了下眉,还没等他回答,温迎又接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说着她偏过身,直直地看着陈最。
“没有。”陈最摇头。
“那你,你之前不是说一日不见我,便想亲,亲我吗?”温迎的耳朵到脖颈彻底红了,眼角也洇红湿润,盈盈含情地看着他。
陈最喉咙里顿时痒了起来,连心口也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酥麻、震颤。
但他克制着没动,漆眸紧紧看着温迎。
温迎说了半天,陈最也半理不理的,她咬了咬牙,忽地直起腰凑上前在陈最嘴角亲了一下。
陈最喉咙狠狠滚动了一下,但温迎没注意到。紧张和羞涩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但她想到陈最之前怀疑她对他没有那么喜欢,她才坚持着没离开。
她又小心翼翼地再次吻了上去,笨拙的唇胡乱地在陈最微凉的唇上亲着。
但她毫无章法,亲的乱七八糟,陈最又一动不动。
她羞得脚趾都蜷了起来,等她想退开的时,陈最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怒意。
“亲完就跑?”
“没跑。”温迎绷着通红的脸反驳,“我休息一会儿再亲。”
陈最低低笑了出来,紧贴的胸膛发出震动,温迎脸皮薄,被他这么一笑,更加烧通红了。
陈最低头,牙齿咬住她通红的耳骨,缓缓厮磨。
“哥哥教你怎么亲。”
说着陈最就占过主动权,凑过去叼住温迎湿软的唇瓣,轻重相宜,磨得温迎从脊骨里传来一阵阵酥麻。
入秋之后,夜风一阵寒过一阵。
但马车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温迎腰酸软的厉害,整个人都瘫在陈最怀里。
她的手一直紧紧抱着陈最,忽然她不小心碰到陈最背后某处,陈最突然闷哼一声。
“唔。”温迎一把推开陈最,“你受伤了?锦衣卫对你动刑了?!”
温迎又惊又怒,气得眼眶通红。
温迎怒斥:“这个穆绍庭,言而无信!”
陈最本来准备解释,但听温迎这么一骂,他反而不想解释了。
温迎哽咽地问:“哥哥他们对你动什么刑了?身上伤口严不严重,我让云然立马过来给你看看伤口。”
她现在不敢碰陈最了,就怕碰到他的伤口。
“没事,不严重。”陈最还想亲温迎,低下头时被温迎推开了,他才意识到温迎吓到了。
“真的不严重。”陈最抱住人,温迎想挣开,但意识到什么又没敢动。
“陈最你别乱动了,我让包曲立马回府将云然带过来。”
说着温迎就要掀开车帘,去吩咐马车外的包曲。
陈最按住她的手,在她耳骨上亲了两下。“让哥哥亲两下,伤口立马就好了。”
“陈最!”温迎怒了,气得脸色铁青,“现在是说这浑话的时候吗?”
陈最叹了口气,小姑娘现在难哄,也很难三两句糊弄过去。
他只好认真地说:“只打了几鞭子,穆绍庭让人留了手,所以伤得不重。”
温迎:“伤得重不重由大夫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好。”陈最妥协,捏了捏温迎的耳垂,无奈地说,“听你的。”
温迎掀开马车帘,吩咐包曲回温府将云然带过来。
温迎没将陈最带回温府,而是让云然尽快赶来赤王府。
“这下不用担心了吧?”陈最问。
“等云然看了伤再说,你现在别乱动了。”
温迎说什么也不给他抱了,也不让他亲了。
陈最“啧”了一声,靠在了马车壁上。
陈最想起一事问:“今晚住王府?”
“嗯。”温迎点头。
陈最心情又好了些,抓着温迎的一只手把玩。
温迎过了会儿,又担心地问:“陛下应该不会再怀疑你身份了吧?”
“不会了。”陈最摇了摇头,“这次过后,他反而更信我了。”
而且对他还有了愧疚。
永王被抓后,他就料到永王会不甘心说出点什么。但他不敢全说,只会提一两句。
按照燕惠帝多疑的性子,肯定私下里会去查。
陈最已经在江南布好了证据,只要燕惠帝一查,他清白的证据便会送到燕惠帝跟前。
这样反而是永王助了他,仅此之后,再有什么风言风语,燕惠帝也不会信了。
“那就好。”温迎放心了些。
“哥哥,之前你是不是跟祖母坦白了?”
陈最讶异地看着她:“祖母告诉你的?”
“嗯。”想到这里温迎鼻子还有些发酸,“哥哥你为什么一个人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迎你自己想想,那时候你可是一心只想拒绝我的。”陈最磨着牙,意味不明地说,“那时候你恨不得我离你远远的,我若是跟你说这些,你不会生气?”
温迎一想还真是,但她转念一想,自始至终她都是被陈最牵着走的。
就算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陈最也会用别的法子强迫她喜欢他的。
陈最盯着温迎的眼睛说:“祖母当时打的可疼了,我到了北疆后一个月伤都没好。”
温迎的眼睛里立马流露出了压抑不住了心疼,陈最趁热打铁:“温迎你好狠的心。”
“我没有,我当时……我错了哥哥。”
陈最勾起唇了,倏地低下头去亲温迎,这次温迎舍不得拒绝他了。
陈最奸计得逞,一把将人抱到怀里,亲得越发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