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这两天就要回北疆了,温迎准备先送他离开,她再去接崔临。
而陈最提完亲后,第三日一早就要启程去北疆了。
北疆如今的形势不明,陈最不敢耽搁。
临走这天,温迎还有齐家几个人都去送了陈最。
浦平城城外,风雪弥漫。
温迎掀开车帘望向一眼看不到头的城外官道,这雪刚下,陈最他们往北赶路,只会越来越冷。
朝雨知道她担心,于是说:“给大少爷准备的被褥和干粮都备好了,小姐不用担心。”
“嗯。”
温迎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
她下了马车,前方陈最一拽缰绳,调转了马头。“各位别送了,回去吧。”
齐将军他们抬手抱拳:“将军一路保重。”
陈最点了点头看向温迎,温迎抿直了唇没出声。
陈最却笑了出来,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等我回来娶你。”
温迎眼底的担忧缓了缓,她点了点头,将脸上的担忧敛了下去。“好我等你。”
陈最冲他们抱了抱拳,正准备离开时,忽然有道声音远远传来。
“等一下!将军等一下!”
温迎往后望去,云然在一旁嘀咕:“又是这个慕容大小姐。”
慕容沁策马奔到他们跟前,她明显是一路疾驰而来的,气喘吁吁,眸光灼灼地地看着陈最。
“将军您又要去北疆了吗?我给您准备了些干粮,还有热的点心。”
慕容沁将一个包袱递给陈最,面上羞怯,脸颊通红。
齐九钧和齐律他们都看向了温迎,眉头微微皱起。
陈最拧起眉:“你是谁?”
云然“噗嗤”笑了出来,慕容沁脸色僵白了一瞬,道:“我是慕容沁,上次你来我家我们还说过话……”
陈最赫然打断他:“你头上戴的是什么?”
慕容沁伸手摸了摸头顶上的簪子,嗫嚅了半晌没说出口。
云然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大声说:“陈最,这不是你送给她的吗?怎么这会儿还问起来了。”
“我什么时候……”陈最话说到一半,倏地出手,从慕容沁头上扯下了簪子。
“啊。”慕容沁痛叫一声,立马伸手去夺,“还给我,这是我的簪子。”
云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凑在温迎耳边嘀咕:“怎么回事?”
见问迎脸色平淡,云然推了推她:“你都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温迎瞥了她一眼,“陈最像是会送人簪子的人吗?他连怜香惜玉都不会。”
说着温迎摸上自己的唇,以前她还是他妹妹时,陈最就没温柔对待过她,想训就训。
如今更是过分了。
云然想想也是,果然另一边慕容沁眼泪哗哗。“你把簪子还给我!”
陈最眉头拧起,眼神冷厉地盯着她:“这簪子你从哪来的?”
慕容沁咬着唇不说话,陈最冷哼一声:“我以为这簪子丢了,没想到被你拿去了。”
陈最一用力,倏地将簪子折断了。这簪子他本来是准备送给温迎的,被人戴过了,不要也罢。
慕容沁睁大了眼,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慕容沁怒道:“是我捡到的,那就是我的。”
陈最冰冷的眼神盯着她:“你是慕容家的人,上次我来浦平找你父亲合作除去永王,确实在慕容府上住过一晚,但我记得是你扮作丫鬟闯进了我屋里。”
慕容沁脸色羞愤:“我,我只是喜欢你,想看看你。”
陈最眉头皱的更很,眉宇间更加冷厉不耐烦:“那时候这簪子就没了,我只当被人偷了。不管是你拿的也好,捡的也好,这簪子都不属于你。”
云然努了努嘴,偷偷在温迎耳边说:“果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温迎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哥哥若是对别人怜香惜玉,那该轮到我哭了。”
云然被温迎瞪了一眼,不说话了。
陈最还沉着脸,一旁的慕容沁丢了脸,如今脸上火辣辣的,一脸难堪。
温迎道:“哥哥快走吧,雪越来越大了。”
温迎不想因一个慕容沁,耽误了陈最的行程。
陈最点头,这次没耽搁直接策马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温迎才提着裙子准备回到马车上。
但这时慕容沁拦住了她,目光阴沉地盯着她:“你就是温迎,上次在茶楼里,你骗我?”
温迎淡淡地看着她:“我骗你什么了?”
慕容沁讥讽:“你故意瞒着我你的身份,怎么见不得人吗?”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云然挡在温迎面前,“听不懂人话吗?上次是你自说自话,温迎可没说她不是温迎。”
“我看你这么能说,就应该撕碎你的嘴。”慕容沁抬手就要扇云然的脸,云然“嗨”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马上推了下去。
“有病就去找大夫治,我虽然也是大夫,但我不治脑子有问题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推我?!”慕容沁瞪大了眼怒道。
齐九钧走了过来,看了看慕容沁又看向温迎:“表妹可需要我们帮忙?”
温迎站在马车上,道:“麻烦表哥将慕容大小姐绑了,送回慕容姐。”
“哦。”齐九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