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和余晴儿的寿元却是一个周期比一个周期消耗得多,她们的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
与此同时,血灵身上的所有伤势全部愈合,心脏位置传来的咚咚声虽然并不响亮,可是深入人心。
赵舒晴紧绷的一口气终于松下,一家人脸上也浮现出喜色。
血舞和余晴儿最终还是倒下了,她们消耗了太多的寿元,实在是太虚弱了。
她们脸上的笑容,是一年中最美的春色,融化了严冬,迎接美好、充满生机的未来。
“不可能,血灵,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活过来的!”小运儿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
“小运儿,不要!”赵舒晴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惊变,连忙跑去要拿那本书。
可是晚了。
赵舒晴还没有碰到那本书,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就像是黄昏时期的晚霞,从书中飞出。
如同是上苍的审判,赤红色的光芒化为一道掌印,将血舞等人捏在了掌心。
“不要,小运儿住手!”
赵舒晴义无反顾地挡在了掌心的最前面,可是小运儿依旧不为所动。
“舒晴!”赵舒晴的母亲嘶吼着,眼角流下了泪水,却被这神力压制,丝毫不得动弹。
赵舒晴的父亲也是如此,只能怒视着小运儿。
“舒晴,这是你自找的!”
小运儿神色狰狞,赤红色的掌印将赵舒晴拍飞出去。
赵舒晴身上迸出了大量血雾,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昏死过去。
小运儿哈哈大笑,赤红色的掌印蕴含着的神力依旧不少,正欲一掌将血灵拍杀。
血舞和余晴儿已经晕倒了,是强弩之末的月轻语燃烧着体内为数不多的血液,将三人护在了身后。
“找死!”小运儿怒喝。
月轻语神色未变,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时间催动冰棺,只能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盾,挡住掌印。
好在小运儿留在书里面的神力不多,多半是帮助赵舒晴应对一些玄境的敌人。
即便是这样,月轻语浑身的骨头也是寸寸断裂,软绵绵地躺在了血灵身上,但还是保住了性命。
“啊!”
小运儿已经有些魔怔了,神力耗尽也没有杀死血灵,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内心深处涌出。
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是血灵先杀了祂。
“小运儿,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舒晴的母亲连忙跑过去,抱起来赵舒晴,然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小运儿。
小运儿稚嫩的声音中已经充斥着疯狂:“我和舒晴相处十几年了,为什么她会相信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而不相信我,你们永远都无法理解,一个人被自己的仇人欺骗三万多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初我竟然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他!”
“可…可是舒晴和你相处了十几年了啊,你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呀,你是怎么能下得去手的?”赵舒晴的母亲抚摸着血肉模糊的赵舒晴,声音呜咽。
“区区十几年,在我的三万年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只有你们这群凡人,才觉得十几年很重要!”小运儿的眼神,脸色已经变得几位狰狞恐怖。
赵舒晴的父母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小运儿,在他们的印象中,小运儿活泼可爱。
而现在的她,就像是堕入地狱的魔鬼。
“唉!”赵舒晴的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老婆子,多腾出点地儿,让他们几个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吧!”
“好!”赵舒晴的母亲哭着点了点头,将大厅的桌子收了起来,拿出了一些枕头,铺上了几卷地毯,将血灵几日抱了上去。
赵舒晴也被抱回了屋里安心休养。
“等着,我去集市买点药。”赵舒晴的父亲换了一身衣服,走出了房门。
临走时,还听到了小运儿的冷笑声:“怕是等他们醒来,我已经挣脱了魂花的封印,将你们一网打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