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步到姬瑶的面前。

抬手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你好，我是危月燕。”

“您就是姬大师？”

“你好，我是姬瑶。”

姬瑶伸手与危月燕相握。

一触即松。

正殿里没有摆放招待客人的椅子。

只有几只蒲团。

“危小姐，请坐。”

姬瑶请危月燕坐下。

危月燕看了眼就收回视线。

坐在了姬瑶的对面。

“昨天大师在直播间里说的……”

“那你要去见见他吗？”

姬瑶直球的打断了她的话。

让危月燕客套的话语，被迫咽回了肚子里。

她神色讪讪，“那也行，只要姬大师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又不是我审问她。”

“你来的正好，他们就在里面。”

姬瑶起身，带着危月燕往后殿走。

后殿的姜初云原本在等待毕月乌开口。

“你想什么呢？知道什么说什么。”

“你等会儿……”

毕月乌开始了拖延大法。

姜初云想起他异样的反应。

“来的人，你是不是认识？”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毕月乌黑豆般的眼睛，充斥着震撼和不解。

他现在可是一只小乌鸦，黑漆漆的，什么神情都看不到，好吗？

倏地，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小乌鸦抬眼一看，发现是姬瑶回来了。

垂头丧气的低垂着鸟头。

姜初云则眼尖的瞥见了姬瑶身后那道摇曳生姿的身影。

“姬大师，你身后的是……”

“她叫危月燕，过来看看。”

姬瑶话音落下，毕月乌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燕子燕子，你来看我啦！”

危月燕无语的凝视着地上蹦跶的小乌鸦。

“你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被挤过，脑子忘在娘胎里了？”

“啊……”

毕月乌鸟脸懵逼，他不明白，为什么小伙伴生气了。

姜初云面露喜色，“看来送上门的是条大鱼啊！”

毕月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把危月燕给暴露了。

“燕子，对不起，我太蠢了……”

“你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危月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心中纳闷，自己怎么会和这么蠢的乌鸦共事。

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看也看过了，走吧！”

姬瑶只是带人过来看一眼。

危月燕戴上墨镜，跟着她离开了。

“燕子……”

毕月乌望着她的背影低喃。

姜初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嘿，回神了，想好了该怎么坦白了吗？”

“你想问啥？”

小乌鸦还整上方言了。

姜初云开门见山，不绕弯子。

“你在X市基地多久了……”

这边，姬瑶带着危月燕重新回到了前殿。

危月燕摘下墨镜，捋了捋头发。

“多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

“原以为你们是死对头呢，关系还不错？”

姬瑶试探性道。

危月燕从包里摸出女士香烟，看了眼姬瑶。

“能抽吗？”

“不能。”

“你有抽烟的功夫，不如去上柱香。”

姬瑶朝神像怒了努嘴。

危月燕一回眸，映入眸底就是那座衣袂翻飞的神女像。

只一眼，她就跟入了神一样，心里涌出一股参拜的冲动。

和神都里的那座雕像相比，这座给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从神像上感觉到的是神性，而不是邪恶。

危月燕把香烟按了回去，起身参拜神像。

拜完回来，她眼神淡漠。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姬瑶：“打算弃暗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