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外校的。”

“哦，原来是交换生啊！那怪不得了。”

素尘干笑，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

面前几人他都有印象，名字记不太清，但声音还是那个声音。

记忆里，这几人经常嘲笑自己废物，总是用各种手段欺负自己。

可是现在，都变了。

素尘寒毛竖起，免不得在心底惊悚，太不真实了，总不会是自己还在做梦，梦中梦不成？

可这个梦，未免有些清晰了，就像另一个梦一样，那些疼痛、战栗，他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像是亲身经历过的一样，不像梦。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想念玄序了。

但又想到那个人对自己做的事情，素尘暗自冷笑，自己那般算计于他，按他那脾气，该生气了吧！

他从来就没有那么好心，甚至说他的心是冷的，受到伤害怎么可能不还回去？

只不过他的手段更加阴柔且让人难以觉察，更不如说，他可以把自己也骗进去，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别人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到他的心思？

要带着愧疚孤独一辈子呢！

想想就很解气。

素尘没再管那些人，开着自己觉得很低调的迈巴赫，实则招摇地回了家，一路上不知引来多少视线，他都习以为常。

他今天的行程，谁也没告诉。

新历3009年6月7日，素尘庆生。

一个看起来马马虎虎的大蛋糕，上面插了十七根生日蜡烛，一群中老年人围着他唱生日歌，其中包含了他的母亲。

这个女人没有食言，她来给她的便宜儿子过生日了，买了一堆礼物，素尘勉强看得上眼的，只有那架歼击-八千。

后天就去考飞机驾照，回来后就可以开飞机玩儿了。

好久没上天了，真怀念！

许完愿望就是吹蜡烛。

他脑袋空空，没许愿，只单单做了个样子。

一伙人分蛋糕，没有电影里的蛋糕大战，其实，吃蛋糕的人没几个，好多都是接过就象征性的咬一口，剩下的收起来没扔。

素尘吃着自己的那一份，除了他，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人需要食物，他们愿意咬一口想来是很给面子了。

素江婵陪着他一起吃，作为素尘的母亲，当然要多照顾儿子的心情。

唱完生日歌，分完蛋糕，其他人都离开了，昏黄的灯光下，只有他们母子两人。

“妈，可以把灯开了吗？我不喜欢这个颜色。”太暗了，心里难受。

素尘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

素江婵翻到遥控器把整个别墅的灯都开了，就像白天一样明亮，只是仍然有些犄角旮旯照不到，黑魆魆的一片。

过完生日，素江婵当晚就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素尘没管她，也没问。

他去学了开飞机，很简单，飞行驾照很快就弄到手了，那些教练都夸他有天赋。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家里混吃等死几个月，最期待也不太期待的事情还是来了，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