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里，一位穿白色纱裙的年轻女人打扮如青春少女，双手扶在面色冷淡的少年肩膀上，笑靥如花。

少年的头上还戴着一顶生日帽，脸颊上被抹了一点象征祝福的奶油，周遭的暖色光晕照得他桃花眸发亮，细看之下竟说不出的温柔。

两人正是素江婵和素尘。

顾然彬一时恍惚。

孙展文推他两下，“怎么，你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都没给我过过生日......”

“什么？”

“没、没事。”

顾然彬随手将相框压倒，收回手时指尖略微发颤。

孙展文立即把相框拿起来放到原位，嘟囔道：“上将平常怪凶的，没想到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跟邻家小妹妹似的。”

顾然彬低着眉眼不知所想。

许久，素尘和玄序先后下楼，两人都换了衣服，身上若有若无地飘着沐浴露的味道。

“你们不洗澡吗？房间里有新衣服，不用担心没衣服换。”素尘问道，穿着毛茸茸的猫咪拖鞋翻出两罐东西，“你们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还有牛奶。”

“牛奶。”

“咖啡不加糖。”

孙展文和顾然彬异口异声道。

“稍等。”素尘把咖啡粉交给玄序，很快端来两杯不同的饮料。

夜里。

素尘趴在玄序怀里睡得正沉，朦胧间隐约听到“二三，小二三......”

“......主人。”素尘呓语，身子慢慢蜷缩在一起，一直在发抖。

玄序被他的动静惊醒，连忙查探，“尘尘，尘尘......”他一边晃着素尘一边轻声唤道。

“身子好凉！”

“尘尘，尘尘......”

“主人？”素尘被晃到半梦半醒，眼神空虚着没有落脚点，浑身战栗，像在害怕。

“尘尘，你怎么了尘尘？”玄序嗓音也跟着发颤，他的手掌探到素尘冰冷的面颊，“你别吓我尘尘，你怎么了？怎么了？主人是谁？”

被人触碰，素尘明显瑟缩了身子，耳边只有“二三，小二三，跑哪儿去了？不乖是要被销毁的哦~小二三......”

“销毁？不，不要，不要被销毁，求您......我不要被销毁，呜呜~不要......”

看着突然发癫的素尘，玄序愈加焦心，连忙把挣扎的素尘箍进怀里，“乖，乖，不销毁不销毁，尘尘别害怕......”他顺着素尘的话安慰道。

额头相抵，玄序将自己的神识探入素尘的识海。

原先那扇消失的半掩巨门再次映入眼帘，里面透出的光亮极为刺眼，玄序看不清明，然耳边却能听见一道尤其优美的歌声。

巨门无风自动，似随时会敞开，却被一根根白色丝线缠紧禁锢，终究只是徒劳地挣扎。

“尘尘。”玄序寻着经验绕着巨门转一圈，果然在门后看到缩成一团的素尘。

素尘埋着头，抱着自己的龙尾巴几乎蜷成一只球。

“尘尘。”玄序跑过去跪在素尘面前，一把将不停颤抖的人揽进怀里，努力把素尘蜷缩在一起的身子打开，“尘尘乖，别怕，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