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怎么会主动来到这里？

“你会杀了我吗？”张爷问。

素尘耸耸肩，满不在意，“看心情。”

“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是和我们一样混进来的间谍，还是......其他？”

他一双桃花眼无辜，然说话时嘴角微挑，声音很轻，只叫张爷心中一紧，生出一丝惧意。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张爷没忍住后退一步，没想到，素尘身上那种无形的气势竟这般骇人，他定了定神，“你以后就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管不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难道还想从这里活着出去？”张爷瞪着眼睛。

素尘指尖勾起铁链，随意把玩，“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从未想过。算我求你了好吗？那些人很危险，你们斗不过，听我的，就此收手，我暂且还能保你性命。”

“他们是谁？很厉害？有多厉害？你能详细说说吗？”

“那是机密，我了解的并不多。”

“哦，机密啊......那不好意思，你没用了。”不等张爷反应，素尘身形倏动，快若闪电，手中的铁链狠狠勒住张爷的脖子，“能让我亲自动手，你应该感到荣幸。”

张爷瞳孔巨震，身体陡然膨胀，想要挣脱素尘的禁锢，却是徒劳，在素尘手上，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素尘逐渐加重力道，冷眼看着这个高出自己不止一个头的壮汉挣扎，氧气被一点点剥夺，张爷脸色涨红，他双手紧紧抠着脖子上的铁链，双脚不停蹬地。

挣扎间，一张黄符从张爷口袋中掉出，素尘眼尖瞧见，奇怪地“咦？”了一声，“这不是我画的吗？”

他瞥了眼近乎失去知觉的张爷，松开手。

重新呼吸到空气，张爷弓着身子大喘息，劫后余生，还没调息够，忽然一只手捻着黄符怼到他眼前，一道淡然的声音在旁侧响起，“哪儿来的？”

张爷心跳骤停，大气不敢喘，盯着黄符不说话。

素尘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我问你话！”

张爷倒在地上，爬起来，小声回道：“捡的。”

“这是我画的，你从哪儿捡？”

“买的。”张爷改口。

素尘呵呵，摩挲着黄符，一字一句道：“我画的，你能从哪儿买？再说，这是我几年前的手笔。

说说吧，你到底是谁？再不说，你可不会像刚才那样好运。”

张爷闭口不言，素尘“啧啧”两声，“看来，你真的不想活了。”

“不过看你的等级，城镇级七阶了啊，刚刚居然没有攻击我，所以......你认识我。”

张爷撇开头，仍是沉默。

“看来我猜对了。”素尘勾唇，双手捏着黄符，毫不犹豫从中间撕开，“可惜了，我并不认识你。”

听到撕纸声，张爷猝然抬头，碎成纸屑的黄符飘然落下，脑海中隐约有东西悄然碎裂，他的眼眶蓦然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