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晓琛想躲也来不及，只觉脑中嗡鸣四起，短短片刻，一种若有若无的契约联系诞生。

素尘解释，“这是主仆契约，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事。”相反的，还能得到不少好处。

契约完成的瞬间，令晓琛顿觉心中燥热无比，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蹿进四肢百骸。

原本不大牢靠的修为等级，如今竟奇迹般被巩固，更是提升两大境界！

令晓琛查探自身，眼睛都亮了，“太神奇了！”他忍不住在心底感叹。

忽然觉得，这二人也许真的能救少年。

他定了定心神，稳住表情，问道：“这就没了？”

“你还想要什么？”素尘略微歪头。

令晓琛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问，他能感受到自己和对方似乎达成了某种契约，被对方所制约。

只是，这种契约完全不在他的认识范围内。

他以往操控别人，都是连精神一同操控，根本不可能留有自我意识，更准确来讲，是无法让被操控者保留自我意识。

空气凝固片刻，他问：“你真的能救辰心？”

语气中带着期盼。

辰心，即简辰心，这是暗房中沉睡少年的名字。

令晓琛身侧的鬼魂怔了怔，他有多久没见令晓琛如此激动了，很久了，久到他都记不清了。

说实话，他也想苏醒过来。

他想醒过来，狠狠揍令晓琛一顿。

这些年，令晓琛为了救他，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多得他都数不清，记不住。

他不需要！与其让他踩着别人的尸体回归，还不如当年就让他死在那场大战中！

——

猩红弥漫，到处都是杀戮的声音，无数异兽自虫洞中冲出，在支离破碎的大地上横冲直撞，破坏，好似是它们的天性。

人们哀嚎着，抱怨老天的不公。

他们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辰心！你回来！”

令晓琛在后面恐惧地大喊，前面的背影满是坚决，很快远去，令晓琛被队员们左右控制往后带走，和市民一同撤退。

“辰心——”

他喊得撕心裂肺，身边的队员有些于心不忍，“晓琛，辰心是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快走吧！”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令晓琛双目充血，红彤彤的尤其慎人。

“因为他的等级最高！他能争取到更多时间！”

一道声音贯入二中，令晓琛怔住，喃喃：“我也可以啊！”

也不知道是谁，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你在这里自暴自弃什么？！就你的等级最低，你还想死多少人？”

“那你们也可以啊！为什么要是他去！为什么！”

令晓琛很不解，他抬着头，一双眸子猩红至极。

被他这种眼神盯着，其他人都不自觉瑟缩了下，见状，令晓琛惨笑，“你们可真自私啊！”

“晓琛......”

“滚！你们滚！”令晓琛体内爆发强悍威力，挣开身侧两人，也许是那两人被刚刚的目光震慑，这才疏忽。

二人正要去追，有人道：“算了，赶紧走。”

“可是队长......”

“由他去吧，不服管束，留着也是祸害！”

令晓琛一路狂奔，身上有伤，脚步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