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序不说话了，奉海拍了拍玄序的肩膀，道：“你起来吧。”

玄序心中郁结，站起身，最终还是忍不住对着奉海的背影道：“你是不是喜欢尘尘？”

奉海停住脚，回道：“做长辈的喜欢小辈，不是天经地义？”

“我说的不是这种！你不要给我玩文字游戏！”

许久，奉海道：“我是喜欢他，但那又怎样？我喜欢的，是当初那个和煦善良的少年，而不是如今这个，对生命毫无敬畏的人。

你可知，他入宗前连杀只羊都会于心不忍；你又可知，他曾对妖也无法痛下杀手；他曾对任何人和物都抱有好奇与善心！”

玄序微怔，他之前看过素尘的记忆，怎会不知？虽然不明白素尘心里如何想法，但那些记忆，的的确确一个比一个轻松快乐。

然而，那是在遇到他之前。

在记忆完全恢复之前，连素尘自己都认为那些好奇与善良是他对外界的伪装，认为只有在玄序面前的自己才是真实的。

可那又如何？

就算素尘恢复记忆，就算他得知真相，所有的一切也都回不去了，那个少年早已不在！

奉海平复着激动的情绪，他转过身，看向不远不近站在身后的玄序，道：“而且，即使我再喜欢他，我也不会去碰他！”

玄序抬眸，两人对视，他扯了扯嘴角轻笑，“您可真是守规矩。”

对上奉海，玄序可以说是败得一塌糊涂，也败得心服口服。

怎能不败？

素尘年少时所求的“没有任何理由的爱他、护他之人”是奉海啊！

对峙了好一会，玄序道：“走吧，回家。”

“家么？”奉海在心里喃喃，他猛不丁又看向玄序，道，“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玄序嘴角抽了抽，也没反驳，还大方承认了，“是啊，我很可怜，不过，那是以前。”

他现在有家了。

一老一少在夜幕下行走，诡异又和谐。

没一天功夫，人联国总部突然发出一阵又一阵惊恐，是观测人员们的声音，那困扰他们多日的外来星舰，突然从坐标上消失了！

这如何能不让人惊骇！

待上报到令晓琛那时，他刚好接到素尘解决掉星舰的通知，故并不惊奇，同时准备再次召开会议，而这一次，是喜讯。

奉海和玄序刚到别墅门口，迎面就碰到了素尘和02957在开门。

四人碰面，除了02957神色淡淡，另外三人都是相视一笑，两个笑得温柔，一个笑得和蔼。

素尘简单给三人做介绍，并临时给02957取名叫“武柒”。

武柒打量完别墅才打量奉海和玄序，高傲地没有打招呼，而是对素尘道：“小二三，你这地方可真够小的。”

这个别墅不过一千平，被说小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宇宙中很多强大的人基本都是单独居住一颗星球，武柒应该也是。

素尘道：“是有点小，你凑合着住吧！”

武柒点头。

进了自己房间，玄序锁好门，问素尘，“他怎么来了？”

素尘道：“今天找他办了点事，他说已经逛够了，要来我们这儿，估计之后很长时间都要在这里住了。话说回来，你和你师祖去哪儿了，大半夜才回来？”

玄序道：“师祖说他无聊，我们出去切磋了。”